我和喻喜麟還活著。蔡先生說了,等時疫稍停,就要再招新的小郎君了。昨日復學時候,堂子裡空蕩蕩的,沒幾個人來上課,蔡先生講著講著課,眼角都紅了呢。”
如意也跟著嘆道:“幸虧兒接種了牛痘,不然只怕也要染病呢。大家都沒甚精氣神兒,便連向來拿鼻孔瞧人的喻喜麟,如今也蔫了許多。不過兒幾次和他說話,他都沒搭理兒……”
徐瑞安卻高聲道:“這可不是他不睬你!”他嘴唇微微蠕動,撇著嘴難過道:“他發熱的時候,好像是把右耳給燒得半聾了。先生上課之前,問了他些問題,他都胡答一氣,後來先生拉了他細問,他才說出自己右耳幾乎聽不見的事兒……”
流珠正暗自感慨之時,忽見香蕊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流珠把眼一看,暫擱碗筷,卻沒想到香蕊竟是對著徐子期說道:“阿郎快去門口罷,官家派了人來接阿郎,多半是出了甚要緊事兒呢。”
第70章 烽火遙騰馬僨轅(二)
徐子期被官家召入宮中後,流珠暗自有些驚疑不定,卻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是站著也站不久,坐也坐不住,與瑞安、如意等說些閒話兒之時,也頗有些心不在焉。
徐家大哥兒這一去,直到半夜裡也不曾回來。流珠強定心神,褪下外衫,洗漱罷了之後便攏著薄被,倚在床頭,昏昏沉沉地睡著,誰知才眯了沒一會兒眼,便聽得耳畔傳來幾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