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親事,估摸著能成。”
流珠嘆了口氣,道:“這麼一說,那阿婆該是個性子要強的,婆媳相處起來,約莫要費些心思。可既然高儀一心要嫁,那便攔也攔不住,官家也向來慣著她。卻不知姐姐若是知曉了,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這話的意思,是託魯元問一問阮宜愛的意見了。畢竟懷胎十月的女兒嫁人,總要過問母親才是。
魯元瞭然,只點了點頭,隨即又嘆了一聲,笑著道:“眼下二孃無所事事,再過幾個月,只怕便有事做了。那些個世家出身的老頭子,向來喜歡往宮裡面嫁女兒,頗以出過幾個皇后妃嬪為傲。眼下後位懸空,他們急紅了眼,三番五次遞摺子,要官家大行採選,填補後宮之缺。四哥的口風已然鬆動,這般算來,明年開春之時,便是採選再啟之日。屆時二孃,便會有不少好姐妹了。”
流珠嗤了一聲,冷哼道:“最好多來些小娘子,一個個擠破頭爭寵,兒也樂得輕鬆。左右兒無甚身家,又無甚美貌,小娘子們必不會將兒當做威脅。”
魯元手持摺扇,一點她那潔白素手,溫聲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在前朝後宮之中長成,對於那些小娘子的手段,最是清楚不過。你便是躲著,只怕也避不開。更何況徐將軍班師回朝,軍中威望甚高,他便是你的身家,你的倚仗,旁人如何輕視了你去?”
流珠聞言,搖了搖頭,卻是沒說話,半晌才轉了話題,問魯元有無高興事兒可說。魯元望著她那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