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3 / 4)

,你問我她好不好?她很好,就是已經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話音未落,洛瑾萱身子一晃,已經昏了過去。

蕭城璧登覺頭頂猶如奔雷乍響,可卻分不清是真是假,喃喃道:“你說什麼?”

白承之冷冷道:“珠兒死了!皇上,我說珠兒已經死了,她死了你聽不明白嗎?”不待他反應過來,突然將手一指,嘶聲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你騙她說你愛她,卻用她去交換你的天下,你知不知道珠兒她有多痛苦?甚至,在她快死的時候,她還在對我說好痛!你有沒有親眼看到,她死的有多慘?當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止,血卻還在流。我抱著她,身上全是她的血,等放開以後,自己也已成了一個血人,你和你的江山害得她萬劫不復!皇上,義父——你好狠的心腸——”

蕭城璧眉頭緊鎖,尚不曾穩定心神,忽聽得耳邊一個哀慼幽咽的聲音道:“還我女兒……”

蕭景明吃驚,欲上前拉住母親卻被她一把推開,發瘋似的捶打著蕭城璧的胸膛嘶聲叫喊,“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母后——母后——”蕭景明強忍痛楚將母親抱緊,察覺到她柔弱的軀體在痛苦的抽搐。

蕭城璧木然無言,陡然間身子一晃,一口鮮血噴在衣襟上……

☆、玉碎

“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難裁;或華髮以終年,或懷妊而逢災。感前哀之未闋,復新殃之重來!方朝華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感逝者之不追,悵情忽而失度。天蓋高而無階,懷此恨其誰訴!”

空曠的朝堂之上,蕭城璧款款步上金階,抬眼望著面前的龍椅,半晌發出一陣悲苦的笑聲,冷冷道:“你有什麼好,竟要朕犧牲自己女兒的性命?”

“倘若朕放棄了,你能將女兒還給我嗎?”

這萬里江山,終成了他一生難解的負累和悔恨!

他仰頭閉目,阻止眼淚再流出。

夜涼如水,月如冰團。

夢裡不知身是客,那簾外的海棠,壁上的明珠,坐在寶鏡前凝眉淺笑的珠兒,這裡曾經是珠兒住的地方,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眷戀。

而今明珠不存,寶鏡也已燒燬了一半,寢帳外沉香繞鼻,床邊有人在悄聲哭泣,冰涼的淚珠兒灑落在他面上,激得他蹙起了眉,慢慢睜開眼。

“義母——”白承之動動嘴唇,坐起來,瞧著洛瑾萱紅腫的雙眼,還不曾說話,自己的眼淚也湧了出來。

洛瑾萱面色沉靜,摸著他的額頭哽咽道:“承之,你受苦了!”

白承之垂眸,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耳邊又聽她道:“你告訴義母,好端端的,珠兒怎麼會去的這麼突然?那些天,我總是夢到珠兒哭喊著要我救她,雖然分不清楚是真是假,可若非母女連心,又怎會經常做那種夢?承之,珠兒——是被人害死的是不是?”

白承之心間氣血翻騰,一霎間又想起珠兒臨死時的慘狀,似再也忍不住,喃喃道:“是靈妃!欲求無雙帝寵,先設計陷害義母,又派她的師兄紫陽真人前去錦城,重傷珠兒,還讓她的女兒告訴珠兒,要珠兒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義母平安無事——後來,珠兒難產,他們還去拿義母的性命威脅她,珠兒苦苦掙扎,生下孩兒,沒過多久就去了……”

方此時,洛瑾萱早已猜到女兒是血崩而死,月照西樓,映著她的面色如雪一般慘白,她一言不發坐了片刻,突然起身向外走。

白承之本欲喚她,微微一動卻牽起胸膛間劇痛,只得俯下身,先自調穩內息。

玉螺宮中,華燈徹夜未滅,醉仙靈芙正自散發著幽微的香氣。

洛瑾萱孤身前來,宮娥面面相覷,眼見她落座,冰冷的眼眸望著門外如水夜色,淡淡道:“叫你們主子出來!”

主事的韋尚儀上前道:“都這麼晚了,我家娘娘已經就寢,皇后娘娘不妨明日再來!”

洛瑾萱冷笑一聲點頭道:“在你們眼裡,一個失了寵的皇后地位確實已比不上一個正得寵的宮妃,無妨,你不去請我自己進去——”說罷起身欲去。

韋尚儀暗吃驚,心道再失寵對方也是皇后,當下不敢再造次,去請靈妃出來。

靈妃並未卸妝,她的年紀比洛瑾萱小了十幾歲,平素雖然驕縱跋扈,可對這個嫻靜溫婉的皇后多少還存著些許懼意,施禮之時,一雙水一樣的眼眸微微一抬,頗有些楚楚動人之態。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做了那麼多壞事就好似什麼也沒做一般,眼神單純的教人誤以為錯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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