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你!?”
“少爺英明!”吳清討好地拍了沈晏然一記馬屁說:“不過,這信兒姑娘真的名聲在外,公子去解解悶吧?!反正,您想來出格的也不成。那醉魂樓早都放過話出來了,這位信兒姑娘呀只賣藝,不賣身,就算你是皇親國戚也不成!”
“哦?~”沈晏然聽到這裡總算來了點興致,他停下腳步回頭笑著說道:“倒是難得見青樓如此庇護一個女子麼?!…走!我倒要見識見識這位信兒姑娘到底有何等本事!”
ˇ是杏兒還是信兒?ˇ 最新更新:2013…09…22 17:28:16
沈晏然和吳清來到醉魂樓的時候,正是人困鳥乏的午後。好在才是初夏天氣,太陽尚未狠狠發威,溫度雖然挺高,但總有幾絲和煦的風時不時吹來,帶走圍攏在人們周身的燥意。
妓院從來都不缺生意,沈晏然和吳清剛轉過街角,遠遠地就看到了醉魂樓院門口那熙來攘往的繁忙景象。
待來到醉魂樓院門口的時候,沈晏然卻停下步子扭頭看向了與醉魂樓一路之隔的引春樓。“我有多久沒來過這引春樓消遣解悶了?”沈晏然望著客流明顯不及醉魂樓的引春樓那兩盞高掛在門沿上的玫紅色燈籠暗自尋思到。
他算了算,自從十六歲那年沈老爺出事,他就脫離了好樂享逸的閒適生活,而風荷的到來,更是為他的生活增添了無數的情趣。可他以為那是任何一個女子都可以帶給他的感覺,就像以前來這引春樓一樣,靈兒沒空他就找馨兒,馨兒沒空他就找蓮兒,蓮兒沒空他就找……不論對方是誰,反正所有的過程和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只是,沈晏然真的沒料到,原來風荷,卻是不一樣……
鬼靈精怪的小廝見已經到了自家門口的客官卻還在扭頭看著對面的引春樓,忙幾步上前趕了過來,“爺~快裡邊請!”他彎腰討好地說著,伸出手卑微地引了沈晏然和吳清的眼光,“我們醉魂樓現下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溫柔鄉了!這裡的姑娘啊不但水靈懂事,還技藝精湛!爺瞧,這客人現在都不往對面去了。”小廝的話裡透著滿滿的得意。
“哦?~那這些客人們都是奔著哪位姑娘去的啊?”沈晏然邊隨著小廝往廳堂走邊隨意地問。
“那可就多了!”這小廝倒是會做生意,話說的甚是圓滑,“我們這裡的姑娘各有千秋,爺待會慢慢挑,保證哪個爺都舍不下!”
“信兒姑娘呢?!”說話間沈晏然已經走入了大廳,他將將抬腳邁過門檻,就被正對著那面牆上掛著的闊幅山水畫吸引了目光。
“哦…信兒姑娘呀…爺~信兒姑娘今天的客人已經排滿了…不如…不如小的給爺推薦……”
“這畫是哪位客人作的?”小廝猶猶豫豫的回答忽然被沈晏然打斷,看樣子,他根本就沒將小廝方才的話聽進去。
“哦~這畫就是信兒姑娘作的呀!”小廝納悶地抬起頭認真地打量了一眼沈晏然道:“爺進來就指名點信兒姑娘,竟然不知道我們醉魂樓最得意的畫作就是信兒姑娘作的啊?!”
沈晏然默默地打量著眼前的山水畫,那些線條的力度,那種勾勒的手法,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了讓他欣喜的地步。可是再看看色彩的渲染,沈晏然又覺著完全不是風荷的風格。小廝為了彰顯信兒的才能,故意未說清此畫乃信兒與客人一同合作,沈晏然在熟悉中看出陌生來也不足為怪。
“哦,這麼說來,這位信兒姑娘還真是作畫的好手。”沈晏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說。
“那是!我們信兒姑娘不但字畫作得好,琴技和棋藝更是一流!”小廝說著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好,那就把信兒姑娘叫下來讓我看看。”沈晏然平靜地說著轉頭打量了一圈環繞著一樓大廳的三層房間,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這個,客官…小的剛才告訴過客官了…信兒姑娘的客人今天已經排滿了,客官真要見信兒姑娘恐怕得…預約。”小廝說著抬手擦了把額頭微微冒出的汗,他說話時分明瞧見對方眼睛裡漸漸冒出了愈來愈多的不耐。
“預約?!”沈晏然重複到。
“是…就是預先約定。因為要見信兒姑娘的客人實在太多,所以…就只好排隊…”
“排隊?!…見一個青樓女子還要我排隊?!”沈晏然這下真的火了。
“客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小廝顯見得是見多了這般趾高氣昂的客人,忙腆著臉安慰道:“客官先喝杯茶解解渴,小的這就去找媽媽打個商量,看看能否給客人加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