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五弟莫不是說的謝小姐?”
晃過神來的朝暉又按捺不住湊上前來,“大皇姐不過是請了那謝小姐來昭陽殿喝了杯茶,皇兄何故如此緊張?”
軒轅珏只覺朝暉聒噪得很,不做任何言語,只看向大公主,重複問道:“她人呢?”
“謝小姐說她突然身子不適,本宮便騰了這暖閣供她休息,此刻她就在裡頭!”大公主回過身去,心道這時辰也該差不多了,此刻只需有人推開這暖閣的門進去,定會看到一出不容錯過的好戲。
軒轅珏捏著拳,已然猜到了大公主到底做了怎樣齷齪的事情,心中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幾步上前,一腳踹開了暖閣的門,
恰在此時,皇上軒轅震被蓉兒請到了昭陽殿來,同來的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德妃。
外頭,眾人見了軒轅震,以大公主為先,紛紛跪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見過德妃娘娘。”
軒轅震微抬了抬手,看到四處殺氣凌凌,斥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父皇!”還未等大公主開口,朝暉便撒著嬌跑上前,捱到軒轅震身側,扯著他胳膊道:“是五皇兄,五皇兄突然帶人闖進了皇姐的寢殿,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可怕極了!”
“景王?”軒轅震怔了怔,近來事態平順,景王與太子之間亦各自相安無事,他也沒能尋到景王的什麼錯處,還以為他就此消停了,沒想到還是這麼會生事。
軒轅震一一掃過圍在暖閣四處的武衛們,那些武衛們立時有些不知所措,全公公揣度到皇上的意思,立馬尖著嗓子呵道:“皇上在此,你們還不都退下?”
“父皇……”朝暉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軒轅震往那暖閣中領過去,生怕晚了會生出什麼紕漏來,有朝暉出頭,大公主樂得自在,自願退至一側。
謝思茹此時捏著繡帕的手上滿是細汗,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論對錯,她都沒了退路,謝晚晴死不足惜,可慕公子……
饒是此時此刻,謝思茹心底對慕如錦還是隱隱揣著幾絲愧疚,更加不敢想象此事過後會對慕如錦造成怎樣的傷害,甚至於她不敢想會不會殃及到慕如錦的性命。
暖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軒轅珏進來的時候,只見謝晚晴與慕如錦倆人分坐在兩個角落裡,謝晚晴全身無力地癱在地上,而慕如錦手上則緊緊握著一把染血的匕首,素白袍袖上有汩汩鮮血溢位。
原來,慕如錦為了剋制自己,在自己的手臂上連劃了三刀,以劇烈的疼痛來保持自己意識的清醒。看著眼前的謝晚晴,慕如錦隱忍著,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她,但最不願傷害的人,也是她。
他們不知道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多久,慕如錦也不知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只知疼到麻木,而謝晚晴眼下卻是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慕如錦在自己的面前受盡煎熬。
直到軒轅珏進來,慕如錦和謝晚晴二人同時鬆了口氣。
“晚兒!”軒轅珏直奔向謝晚晴,謝晚晴卻半張著嘴央求道:“王爺,你快……快去看看如錦……”
軒轅珏側過頭來,看到奄奄一息的慕如錦,疾步過去封上了他身上幾個重要穴位,掏出隨身止血散敷在他的傷口處,慕如錦安心地闔上眼,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快帶晚兒離開!”話罷,慕如錦便昏了過去。
此時,朝暉已經將皇上領了進來,軒轅珏橫抱著謝晚晴就要往外走,只因心中氣憤,便是見了皇上,也沒有給出什麼好臉色。
適才還眉飛色舞的朝暉見此情形,頓時啞然,撥開帷幔,又見倒在血泊中的慕如錦,失口道:“怎麼回事?你們……”
大公主覺出不對勁,亦趕了過來,她算盡一切,還是沒能算到,慕如錦竟然寧願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願傷害謝晚晴。
許是經歷得多了,德妃一眼便將大公主的這個局給看了個透,卻故作無知道:“謝小姐?她怎麼了?”越過軒轅珏,又見角落裡躺著的慕如錦,誇張地捂了捂嘴巴,“那個男的……”
但顯然,不論德妃做出怎樣誇張的舉動,都無法將這件事推向她們預期的結果了,這二人,一個重傷,一個昏迷,卻是什麼事都做不出來的。
“皇姐好手段!”軒轅珏怒目直瞪著大公主。
“臨安?”軒轅震眼下也不得不向大公主問個究竟,即便如今謝晚晴的身份再不濟,可那裡頭還躺著一個慕如錦。
大公主慌忙跪地,強詞道:“父皇,兒臣不知,父皇將那新貢的茶葉賞給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