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瞟向一處有些發呆。
素問聞言,眼珠一轉,輕聲安慰道:“主子大可不必這麼擔心呢,若是心裡著急,問問眼前這位便知道了啊。”
“嗯?”謝晚晴似乎有些迷茫,轉頭奇怪道,“此話和解?”
“主子可真是病的有些糊塗了呢。”素問掩唇輕笑一聲,隨即道:“既然崔大小姐能將這般重要的事情交給眼前這位壯士,那必定是十分信任的呢。您問問眼前這位可就什麼都知道了呢。”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謝晚晴惱笑一聲,轉頭看向面前的青年,帶了幾絲喜悅般的問道:“不知道文蕭的咳疾怎麼樣了?她離京的時候我可是擔心的很呢。”
青年乍一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發懵,不知謝晚晴突然說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看著謝晚晴面上十分期待的表情不像作假,一時間便放鬆下來,自作聰明般的道:“王妃便莫要擔心了,襄陽王府內良醫眾多,世子又甚是疼愛世子妃,世子妃的咳疾在來到北境的時候便已然痊癒了呢。”
“是麼?”謝晚晴輕笑笑,一副放心的樣子,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此話一出,四人頓時知曉眼前之人當真是假冒的,只不過礙於眼前的形勢來說不好動手罷了。
謝晚晴更是明瞭,這簡簡單單的一試探便將自己的老底暴露的清楚,可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崔文蕭哪裡會有什麼咳疾,她可是一年到頭來都不會病上兩回的人,又怎麼會有這生來就有的毛病?
至於世子妃與世子恩愛,謝晚晴聽到這話卻只想翻個白眼,道:“看來世子當真是疼愛世子妃呢,這份姻緣結的沒錯。”
“那是自然,世子對世子妃疼愛都來不及呢,自然世子妃樣樣是好的呢。”那人繼續說道,卻不想這話落在謝晚晴的耳中便如同笑話一般。
謝晚晴只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靜靜的聽那青年說完,隨後道了一句:“既是如此,那咱們便不再耽擱,明日便進襄陽城,你看怎麼樣?”
那青年卻沒料到謝晚晴竟然如此痛快的答應,微微一愣,隨後大喜道:“自當聽從王妃安排。”
謝晚晴點點頭,道:“夜深了,你還是先去尋一處地方休息吧,明日咱們才好出發。”
青年連忙應聲,面上的神色任誰都能看的出來,謝晚晴卻仍舊是不動聲色,只禮貌的將他送走,隨即便關上了門。
靜待了片刻,等到赤羽推門回來,謝晚晴才堪堪的開了口:“確定離去了?”
赤羽懷中抱劍,站在一旁,“是,親眼看著他離去的。”
“嗯,好。”謝晚晴沉思片刻,抬頭看向赤羽,道:“明日赤羽你同我前去,靈樞與素問便留在這裡。”
不料謝晚晴這一安排卻遭到了靈樞與素問的一致反對,便是連赤羽都是有些遲疑,不敢領命。
“怎麼,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謝晚晴挑挑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丫頭,有些頭大。
當真是平日裡將她們嬌慣壞了,這個時候竟然敢不聽自己的安排,當真是欠打了。
靈樞撇撇嘴,道:“主子你明明知道那傢伙是引你入圈套的,你為何還要去?”
素問亦是有些疑惑,接著靈樞的話道:“留下咱們在這店中,您帶著赤羽一人前去,豈不是會更加的危險?”
聽完二人的話,謝晚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們啊,可真是讓我發愁的很。”
“我也覺得有所不妥,且不說主子的身子剛剛大好不能奔波,便是那人咱們都已經知道是有意要加害咱們,為何還要冒險前去?”
“你們啊……”謝晚晴頓時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以為咱們抓住那傢伙就能夠萬事大吉了麼?他能找到這裡便說明咱們的行蹤早已暴露了。若是今日咱們抓了他,明日便會有人上門來抓了咱們。”
三人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不由得瞬間有些怔楞。
謝晚晴將放在手邊的一盞茶捧了起來,輕輕抿了一口後繼續道:“不用懷疑,這幕後的主使定然是司徒雷。既然是司徒雷,那咱們何不將計就計,看看他到底想要玩些什麼把戲?”
話已至此,素問三人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只不過靈樞卻對於謝晚晴只帶赤羽前去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不由得繼續問。
“那主子你只帶赤羽一人,當真沒什麼問題麼?”
謝晚晴一笑,道:“我知你擔心我的安全,但是留你們在這裡是為了能夠有所接應,你可別忘了,這次前來,可不是隻有我們四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