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妃吧!說!你究竟是何居心!”
藍晉毫無畏懼的迎上軒轅珏鷹隼般的目光,說道:“在下一切都是在奉命行事,合情合理,倒是景王爺……”他故意不挑明,暗中諷刺著軒轅珏護短,藐視皇命。
軒轅珏知道藍晉是在報復自己,之前那次對他的戲弄讓他一直深以為恥辱,現在恐怕不採用強硬的手段是見不到謝晚晴的。
她的身上還有傷啊,這麼長時間了,肯定還沒有來得及換藥,會不會感染……這一切的念頭都讓軒轅珏發怒發狂,他如同一頭被逼入絕境的獅子,低聲吼了一聲,用手狠狠地指著藍晉說道:“本王今天非要見到王妃才可以離開,本王勸你還是乖乖地給本王讓開條道,否則……”
軒轅珏的聲音更加陰冷,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帶著吞天滅敵的黑暗力量,說道:“否則,本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藍晉自認自己見過的血腥已經足夠之多,見過的冷酷也足夠多,但是此時此刻,他也深深地被軒轅珏的冷震懾到了。
他幾乎都要不自覺的讓開身後道路,讓軒轅珏走過去。
然而很快,藍晉定了定神,很是強硬說道:“殿下這是在難為在下嗎?”
“本王究竟有沒有難為你,你心裡清楚的很!”軒轅珏懶得再和他在這裡扯皮拖延,直接毫無顧忌的硬闖進來。
藍晉連忙阻攔,他很是驚詫的問道:“王爺,您瘋了嗎?你想要為了一個女人違逆皇上的命令嗎?”
“為了本王的王妃,就算是天王老子在這裡阻攔,本王也不會有半步退縮!”軒轅珏語氣決然,只有無盡的決心,沒有半點退卻。
“殿下三思,切不可因為一時的衝動,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藍晉不死心的繼續阻攔。
前程?若是將來的路上沒有了謝晚晴,就算是萬里錦繡山河,又有何用?軒轅珏最後一次通令道:“讓開!”簡明的兩個字讓在場所有的侍衛都打了一個哆嗦。
“別逼我動手。”藍晉低聲怒道。
軒轅珏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笑容:“求之不得啊,本王倒真是想要見識見識藍大統領的好身手呢。”
話音剛落,就一掌攜帶著勁風襲了過去,這一招力度、角度皆是武學上乘功夫,藍晉虛晃一招,堪堪避了過去,礙於身份,他不可能真的與軒轅珏動手,他是景王,是主子,而自己是奴才,這一點他比誰都看得清楚,若是沒有這份覺悟,他又怎麼可能在得到皇上的賞識,位居血衣營統領之位這麼久?
軒轅珏趁著這一空擋,足下暗暗運力,一個閃身,便是數步之外,讓那些侍衛根本無暇阻攔。
“統領!”見到軒轅珏走遠,侍衛趕緊請示藍晉。
藍晉沉聲命令道:“趕緊通知皇上,其他人守在這裡,我跟上去看看!”
“是!”一眾侍衛齊刷刷地應道。
軒轅珏那廂施展輕功,很快的趕到血衣營的牢房,不理睬任何人的阻攔,直直尋找關押謝晚晴的牢房。
走到牢房深處,一陣厚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軒轅珏面沉如水,他朝著血腥氣最濃處走了過去,然後一個刑架不期然的映入眼簾。
待到看清上面鎖住的人時,軒轅珏只覺得自己血液都在逆流倒湧,那人低垂著頭,髮絲蓬亂,渾身血跡斑斑,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道道傷口滲著鮮血,無神的訴說著它的主人所經歷的慘痛。
而這個人竟然就是他一直捧在手心上疼愛呵護,不敢讓她有半點傷害的謝晚晴!
幾個獄卒不知死活的過來想要喝問軒轅珏,軒轅珏乾淨利落的幾記兇猛手刀,讓獄卒甚至來不及哀嚎一聲,就口吐鮮血倒了下去。
軒轅珏奔了過去,輕輕喚著:“晚兒,晚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晚兒,晚兒……”
沒有回應。軒轅珏雙目赤紅,他手顫抖著伸到謝晚晴鼻下,仍然有細微的溫熱氣息撥出,這時他才覺得自己的心放了下來。
若是謝晚晴死了,軒轅珏無法想象自己會瘋狂到什麼程度。毀天滅地,亦不足為過。
軒轅珏手握住鎖住謝晚晴的鐵鏈,他甚至都不想再去彎腰尋找鑰匙,將力氣凝聚於掌心,用力一扯,鐵鏈竟然被他生生扯斷。
謝晚晴毫無意識的的癱軟下來,軒轅珏早就眼疾手快地準確而又穩妥的接住了她。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軒轅珏的心痛得難以附加,只感覺心臟被人戳了一個大洞,颯颯漏著寒夜裡的冷風。
他將謝晚晴穩穩地抱在懷中,低低在她耳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