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也冷靜了下來,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搖搖頭,對於多餘的問題不作回答,我又問了一遍:“還能燒得更藍一些嗎?”
“可以,”老陶走上前來,“只要再加些火候,可以使顏色變得更深!”
太好了,想了一想,我探詢地說:“聽附近的人說,老師傅的燒瓷手藝非同一般,不知您有沒有辦法,將其他的東西嵌到瓷器的表面呢?”
聽出了一些趣味,老陶來了精神:“比如呢?”
“恩……”我思量了一番,“比如說很細的銅絲,要非常細的,像線一樣細!”
老陶有些不明白,“要銅絲幹什麼?”
“雕花!”我笑著說,看到這中藍瓷令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另一個時空非常出名的工藝技術——景泰藍,繼續向老陶解釋:“這種藍,色澤沉穩大方,單獨使用恐怕太單一了,自然給人不舒服的感覺,但如果可以用其他顏色的配材加以點綴,定然可以達到非同一般的效果!”
老陶聽著我的講解,眼睛頓然一亮,而後很快又暗淡下去。
心下一沉,我焦急地問:“不可以嗎?您做不到?”
“笑話,論手藝還沒有做不到的!”老陶傲然地看著我。
“那……”我疑惑地看著他。
老陶為難地說:“論手藝,我絕對行,但像姑娘您說的這般燒製,總要有個樣品,花式圖案之類的吧!這,老陶我可就不在行了!”
呵呵,等的就是這句話呢!我瞭然地笑了笑,看向他的女兒:“請給我準備些紙筆,好嗎?”
小玫雖然不清楚我和爹討論的是什麼,不過總覺得是遇上了一件意義非凡的好事,聽說我要紙筆,她連忙回到裡屋,取了出來。
提筆思索片刻,我畫出一副簡單的牡丹圖,交由老陶。“您看,以它為藍本,您能在藍瓷上用銅絲鑲嵌出這幅圖案嗎?”
老陶看到我的畫,一句話也沒說,拿起圖紙就進了燒爐房。小玫想上前詢問,我攔住她:“別去,你爹要工作了!”
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爐房的老陶,小玫突然覺得眼前的這看似很平凡的女子變得有些神秘。“大姐,你,究竟是誰?”
笑了笑,看著手中的藍瓷,有一種錯覺,我又回到了原本的那個世界,看著小玫,說:“我叫何緦羽,一個普通的外鄉人而已!”
是啊,何緦羽。曾經,在遙遠的另一個時空,我就叫這個名字。來到天屺皇朝兩年多,這三個字都快被我遺忘了!如今為了躲開來自京城的搜尋,更名成了必須。這個帶有我前世烙印的名字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好,就看看現如今的何緦羽能否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留下自己的足跡吧!
這一天,我就留在了陶家的瓷器店中,和小玫一起收拾店鋪,兩個人交談之下,頗為契合。真是想不到,小玫這丫頭挺有做生意的天分,嘴巴又利落,雖然因為藍瓷的緣故,客人比過去少了許多,但一來二去,還是勉強有了進項,我的才學也令小玫格外的欽羨,當我答應教她認字時,可把她高興壞了。聽說我還住在客棧中,連連催我搬來同住。
時間就在我們兩個女孩的笑鬧中不知不覺地度過。而此時,進了燒爐房便再沒有訊息的老陶終於有了動靜。
“哈哈,我終於做好了!”老陶捧著一個小巧的窄口瓶走了出來。
“我看看!”聽說做出了樣品,我欣喜地湊上前去。
圓潤的瓶身,通體勁藍,顯得格外深沉凝重,但微泛金光的銅絲完美地鑲嵌於瓶腹,流利的線條幻化出一朵怒放的牡丹柔和了整體的笨拙沉悶之感,彰顯出雍容尊貴的非凡氣度,最為點睛之筆是在瓶口也嵌上銅絲做了點綴,與牡丹相映成趣,渾然一體。
“好漂亮!”小玫被眼前的瓷瓶完全吸引住了,幾欲拿來細看卻怕將其損壞遲遲不敢伸手。
再一次讚歎老陶的巧手,看著這個完美的成品,我也說明了自己的用意:“陶師傅,我們一起推出這種新瓷,您看如何?”
對自己的手藝也是格外的滿意,老陶聽了我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來設計這些器皿上的花紋圖樣,由您來燒製,如果賣出,所得的利潤,我只需其中的三成,您看如何?”
老陶還不曾有所反映,但小玫已經嗅出了其中的商機,“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做,不過,大姐你只拿三成實在太少,應該對半才是!”
“不,我只要三成!”我笑著拒絕了她的好意,“我只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