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村裡人也在驛館的攤子吃飯,都說這裡比縣城裡實惠能吃飽還便宜。
趙父和趙母也不打算種地了,家裡田租出去,然後常年擺攤子,算下來比自家種田掙錢,又輕省,累的時候也就是那幾個月,平時輕省的多。
趙母倒是同意,老兩口這會兒也不打算只包餃子,還煮麵,總之翻著花的做吃食,養活一家三口應不成問題。
都打量好了自然就是房子的問題,趙母回去跟趙父商量下,準備在上河村弄塊地基蓋房子。
趙二叔一家聽了後,乾脆跟著趙家一塊買了地基,意思是一起搬過來。
人老了就愛個熱鬧,兄弟倆分開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湊到一塊,自是能湊一起便湊一起。
這回直接從縣城裡顧了瓦工,不到一個月,兩戶房子就蓋了起來,趙家二叔的房子是新蓋的村裡人都知道,有人打聽賣不賣,方氏卻是不賣的,這是要留給小兒子的,趙二叔家在村裡還有良田都是留給阿晨的,這房子自然是不賣的,要留著,以後阿晨是賣是留全憑他自個兒做主。
現今個兒趙家西院簡直猶如一場鬧劇,天天跟唱大戲似的,吳氏終於礙不過,去了村裡那懶漢家,就是之前趙母層看到調戲吳氏的那個賴漢。
村裡人看到吳氏在懶漢家進進出出的自然不言而喻,個個都笑話著趙良頭頂冒綠光。
無論是趙家還是趙二叔家現在面上都不好過,連帶著王老爺子在家都直皺眉。
這會兒有不少人正眼紅著王家柱買莊子住宅院儼然跟個地主似的,秦婆子就是其中之一,本就與趙家有過節,這會兒就蹦噠的歡了。
顛顛的上王家抓著劉氏就說:“哎呦,你聽說沒,趙老大家那個瘸子的媳婦兒沒羞沒臊的住進村裡懶漢他家,你說這算什麼哦!”
最近這事傳的沸沸揚揚,劉氏自是知道一些,看秦婆子過來她就明白秦婆子沒好事,本不予理會,奈何這秦婆子纏人。
“好好過自家的日子才是正理兒,管別人家的事也不累的慌。”
秦婆子面上有些尷尬,可架不住她臉皮厚,撇撇嘴又拉著劉氏說道:“要我說啊,這老趙家的門風不太好,平常看著是個好人家,可照我看那都是裝的,這家人心眼多還黑,你說那吳氏也是個可憐的,不是被趙家瘸子天天打罵,她能走這步,在老實的人不過了。
你們家柱可心可勁的對人家閨女,可別落到最後人財兩空,也像吳氏似的,啥都沒落著,還弄得連名聲都保不住。”
劉氏聽的眉頭皺的死緊,到底不是親生兒子,雖不喜秦婆子的話卻沒生氣到打人的地步,只是板著臉子說道:“行了,你也別在我們家挑撥了,該回家幹活你還是回家幹活去,有能耐管別人家的事不如看看自個兒家的事,聽說你閨女最近過得可不是太好,你還是想想怎麼勸你閨女善待人家的孩子,都是娘生肉長的,既然被叫了一聲娘,好歹也不能害人家不是!”
李芳這姑娘本就願意聽孃的,被秦婆子沒事挑唆,前室的那幾個孩子儼然成了眼中釘,竟想著怎麼除去,偏偏段數不高,被那屠夫看了出來,好一痛打,如今這刻薄心狠的名聲都傳到王家村了。
秦婆子被劉氏這話刺的個沒臉,哼了一聲,撇下一句話來,“哼,好像你這個後孃當的多賢惠似的,呸,做人家娘上癮啊咋滴,連自己親兒子都不管不顧!”說完,轉身就走了。
劉氏心裡被刺的生疼,在院裡直髮抖,待緩過勁兒,進屋,看了眼王生,剛才她和秦婆子的話,這屋裡也能聽的個清亮,劉氏這回倒是意外,老頭子竟沒擺臉子。
“可都聽到了?”
“聽到了,行了,我不傻,那秦婆子是啥人我不知道,看不得趙家人好過,她這次是專門給瑜娘上眼藥的當我不知呢,我要著了她的道,不得樂死她!”
劉氏這回倒是真真意外了,眼睛裡頗是戲謔,“哎呦,這回還聰明起來了。”
王生被鬧個沒臉,撇過頭哼了一聲。
劉氏心情也好了不少,坐在那嘆了口氣,說道:“這親家大兒子到底咋回事!”
說來趙良這是多少對兩家有些影響,趙二叔家還兩個兒子呢,趙良打媳婦兒難免他人不會想成趙家男人愛打媳婦兒,好在,趙父和趙二叔沒這愛好。
至於王家,周齊媳婦兒還沒娶進門呢,就怕人家覺得王家有一門糟心的親戚有想法,好在周齊這邊跟王家親戚牽連不大。
可怕的就是個萬一。
“唉,也是個孽障,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趙良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