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被她磋磨的啥樣子了都,趙母怎麼也不能讓閨女跳火坑裡。
趙父忍不住又拿出煙桿子抽著,平靜的說道:“瑜娘是我閨女我還能害了她不成?李老七家我心裡有數。”
趙母這才鬆口氣,“這事得看緣分。”
趙父突然撇過頭來,看著趙母,慢慢的說道:“王老大家的兒子回來了。”
趙母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老頭子說的是誰,倒是驚訝不少,“不是說死在戰場上了嗎?”
“是個命大的,被人救了。”
“哎呦,那可真是命大。”趙母嘴裡唸叨著,腦子裡一過,試探的問道:“你不會是想瑜娘嫁給他吧!”
趙父沉默了一會兒,讓趙母看的這個心急,瞪了他好一會兒,才聽趙父開口說道:“今天看到那孩子了,身體長的那個壯實,一看就是幹活的好手,以後誰嫁給他也是享福的。”
趙母卻不贊同,“哼,不說結實不結實,那孩子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就說說咱家孩子哪個沒挨他欺負過,小孩子打架也就罷了,可你看他大了都做的什麼事,地地不會種的,還竟惹是生非不說,更是糟蹋人家的糧食,心得有多黑,這是斷人口糧啊。
瑜娘真嫁給他指不定怎麼被磋磨呢,要是個沒心的,動不動打一頓,咱家閨女哪裡受得了,再說他家現在那是啥環境,那劉春花可是個聰明的。
在個說了,那孩子比咱瑜娘大上個六歲呢。”趙母越說越是看不上這門親事,說到後面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趙父看著自家老婆子那樣子,撇嘴冷笑一聲,“哼,你看不上人家孩子,可不知道咱們村裡有多少人家惦記著呢!”
趙母有些不信,卻又好奇,忍不住問道:“咋?”
“這出去幾年,在渾的孩子也好了,何況王老大人就正直,這什麼根留什麼種,那孩子現在回來可不一樣了。
看人眼神也不像以前那般兇了,聽說是在外面學了手藝回來的,這手裡有手藝的,都不怕餓著,不會種地就跟著他爹學,又不是傻子,還能連個地都不會種。”
趙母聽的有些心動,可想那孩子以前的性子,還是擔憂,“我看啊,誰愛惦記誰惦記,這狗改不了吃屎的,還是給瑜娘找個穩妥的。”
趙父不吱聲了,這事他也就是起了個心思,老婆子不願意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若真是以後瑜娘過得不好,老婆子不得怨恨死他,嘆口氣,說道:“我也是想瑜娘離咱們近點,老大現在我也不全指望了,瑜娘是個孝順的,也不指著借她多大的光,可能幫阿文一把的時候,瑜娘肯定不會幹看著,這要離得遠,阿文以後真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瑜娘躲在門後把爹孃的話全聽了進去,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可看著爹孃瘦弱的身軀,心裡又軟了下來,對自己以後也頗是迷茫,那王家的大兒子……瑜娘搖了搖頭,想這般多做什麼,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家裡的日子過好來,以後嫁個什麼人,她定要找個可心的嫁,這輩子,瑜娘不願意在委屈自己了。
果然李氏不在,趙家日子過得又舒心又清淨,就連趙良都看出,爹孃臉上輕鬆了不少,想起李氏在的時候,家裡烏煙瘴氣的景況,一時心裡愧疚不少,這人心裡開始有數了起來。
想著半個月左右差不多就能織布了,瑜娘心裡癢癢的,好久沒有碰過線了,她恨不得趕快打好機子讓她織布。
因又吃了一粒力氣丸,這幾日裡瑜娘手勁大了不少,有次拿柴火,拎一捆都不費勁,細一點的木頭棒她都能掰斷,對此,瑜娘也不知該喜該悲,這力氣這麼大,以後可別遭人嫌棄,可話又說回來,村裡好多人家動不動就打媳婦的,有了力氣,看誰敢對她動手,遠的不說,近的李氏若敢動手,她定然不讓著。
瑜娘要織布自然要買線,想那好的絲線蠶絲在縣城買不到,可棉麻線縣城還是能買到的,瑜娘打算跟老孃說下,去趟縣城。
趙母聽了後,想著這織布可不是要棉麻線什麼的,她自然不放心瑜娘一個人去,想著後天十五,正好趕集,便和瑜娘說好,後天把贊好的雞蛋拿去市集賣,正好有的鄉下人會做棉麻線的,沒準比鋪子裡便宜的多。
瑜娘自然不會反對,開始買些粗糙的也沒什麼,只要她織出布來,娘也就不擔心她浪費銀錢了,對自己手藝有信心的瑜娘也願意一步步的來。
趙母年輕時也跟著婆婆學過打絡子,可日子一直忙碌著,又照顧孩子,哪裡有時間打絡子,何況她當初學的也是簡單的編法,打出的絡子也就家裡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