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走,要和他爹和柳樹一家人堅守在一起。
然,藍太守和柳某還是軟硬兼施地設法將小山打包送了出去,一走大半年才進了京,有了後來的事情。
之後倭寇的登陸擾民更加過分,藍太守多次組織兵力聯合各郡對其進行打擊,然,成效不大。
朝廷那邊也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朝中開始有了興兵的聲音。
藍太守日日堅守崗位,故園西望,盼著大軍開到,然,他還沒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就被倭寇的一次打規模來襲給端了老窩。
倉皇之間藍太守被部下救走,而他愛人柳某卻在兵荒馬亂之中落入倭寇之手。
那倭寇的細作認得柳某,於是他便被當做肉票給養了起來,向藍太守勒索鉅額的贖金威脅他殺的。
藍太守本以為亂軍之中他愛人已經遭遇不測,沒想到還活著,然,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拿出所有的積蓄去贖人,然,因為他是個清官,家裡只靠一點薄田維持個吃喝而已,那幾百兩銀子哪裡夠倭寇贖金!倭寇還以為他是個鐵公雞,不見棺材不落淚,於是,第二日清晨,藍太守的案臺上擺了一根血淋淋的小手指,下面壓了一個條子,說:“如果明天不交出黃金千兩就給你送來一整個手掌,後天是手臂,大後天就是腦袋。”
藍太守捧著那根手指哭得肝腸寸斷,然,兵荒馬亂讓他到哪裡去找金子救人,故而他只能勉強想了一個辦法。
他走去大牢,把捉住的倭寇放出來一個,道:“你帶我去你們的巢穴,我願用我自己來交換。我們家不富裕,不能給你黃金千兩,我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這個太守的身份了,若朝廷顧及面子送來贖金也說不定。這個就是你們唯一的發財之路了。”
於是這個矮小的寇將信將疑又確認後面沒有被跟蹤,終於將他帶進了倭寇的大本營——一條流動的船上。
在那裡藍太守要求見他的愛人,與失去了小指被打得半死的愛人重逢,二人抱頭痛哭。
倭寇要將柳某送走,因為現在覺得他的附加價值也不大。
柳某卻無論如何也不肯下船,反而說自己家裡也是有些根基的,給他父親家寫勒索信說不定還能弄點銀子回來。
故而兩人相依為命地被一同扣下來做肉票,這次勒索信直接遞交給了中央王朝。而藍太守為了男男私情而置國家大義於不顧,擅離職守,慫恿倭寇勒索的事情更是被一併上報,請朝廷定奪。
於是,在那個清晨,小山再也無法坐在象牙塔內安心讀書,而是被抓進京兆府大牢,由刑部的差役宣讀了上面的連帶責任條例,然後就丟進大牢等候此案的最終處理結果。而略知律法的小山知道,若他爹通敵叛國的罪名成立的話,那麼等待他最輕的判決大概就是充軍發配……然,自己的安危並不重要,他最擔心的是他爹和柳叔到底怎樣了?朝廷會花一千兩黃金去換回他爹嗎?一想到這裡他在通往鐵窗的路上灑下了熱淚……
大老之內,向日葵顛顛地對範爺獻寶道:“老大,有新人來了,是個嫩伢子。”
範爺眯起眼,摸了下向日葵的屁股道:“嫩伢子啥的哪有你這個大松貨耐操。”
新人到來,大牢於是又有事情消遣了。只要不是上次那個武功超群的刺頭,掀不翻這個天去,就少不得讓各位爺們糟踐糟踐。
小山眼中飽含熱淚地出現在牢房中,犯人們紛紛看過去,對於他的清秀和高雅的格調略吃了一驚,這地方來的很少有這樣的知識分子。
眾人用炙熱的眼光各種看。
範爺還是老神在在地半躺在草堆上,旁邊伺候著他家向日葵。
向日葵道:““新來的你招子放亮點!不管你在外面是啥角色,進了這門就是範爺的地盤!還不過來拜見範爺!”
小山擦了擦眼角,從對家人的愁思牽掛中回到當下,驀然發現非但一點幫不上家人,自己竟然羊入虎口了,面前這些個個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來著,而那個叫“範爺”的大鬍子,正要有興趣地眯著眼看自己。
向日葵罵道:“讓你來拜見範爺不服怎麼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得好看讀過幾年書就看不起我們範爺了?!”
小山忙進一步擦乾眼淚,走一步算一步地努力活下去,走過去正式地做了個揖,一拜到底,道:“在下藍小山,乃是一介書生,初來乍道不懂的地方還很多,希望各位大哥行個方便。”
範爺摸了摸下巴,袖著手道:“聽上去是個斯文人,比你們幾個都強。”說著手指點了一番。
向日葵道:“藍小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