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字未出口,風信子便已經體力不支,軟軟的倒下了。
肖容兒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露出得逞的笑,這,是你對不起我的代價!
“果然是不同了,”万俟玦小心翼翼的揭開風信子臉上的面具,目光炙熱的盯著那張絕豔的容顏,嘆了口氣,道,“九皇妹,你太不瞭解男人了,帝王,又怎會有情,司寇無邪在乎的,可不是你的過去,而是,你這張臉。”
風信子閉著眼,巴掌大的小臉明豔動人,不只是因為方才情緒激動,還是迷香的關係,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美豔不可方物,万俟玦那麼看著,竟看痴了去,大手託著風信子的下巴,臉就湊了過去……
“太子殿下,那可是你的親妹妹。”沉默了許久的肖容兒突然出聲,強壓在眼中濃烈的鄙夷,這男人當真是禽獸不如,連自己的妹妹也起了歹心,當初要是早知道他的為人,自己就是終生老在青樓,也絕不會從了他……
可是,時間何來的早知道,就如風信子所說,早知道當初會遭人暗算,她又怎麼會乖乖的待在泠心院裡?而且,就算知道万俟玦的品性,他是為所欲為的太子,自己只是無能為力的青樓女子,而已。
万俟玦聞言頓了頓,隨即眼中掠過些許譏誚,隨口說道:“她要真是本宮的親妹妹,便不至於落到如此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九公主不是他的妹妹?肖容兒雖然心裡好奇,卻又哪裡敢問,攥著拳,轉移了話題,道:“太子殿下,你說過,我幫你把她帶來聚仙樓,你就放我走,現在我做到了,是不是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万俟玦滿目含笑,突然一步步走向肖容兒,極盡溫柔的說,“只是,我還真捨不得你呢。”
“啊!”肖容兒尖叫一聲,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腹部一把精緻的匕首柄,掛著一顆明黃色的琉璃珠子,白皙的大手還沒有離去,上面染著鮮紅的血,她顫抖著,唇色盡失,忍著劇痛艱難的問道:“為什麼?”
“你不該問太多的,可是,你到底是知道的太多,太多了。”溫柔地握住肖容兒冰冷的小手,万俟玦依然像寵她愛她的她的情人,而後輕輕的拔出匕首,仍憑她的身子無力地癱倒在地,嫌惡地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將手絹和匕首一併扔在女人死不瞑目的臉上,冰冷的笑了,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這個女人可動不得。”
揮了揮手,兩名侍女便扶著昏迷的風信子,跟在万俟玦身後離開了聚仙樓,另有兩名便衣的侍衛快速的抬走了肖容兒的屍體,地上的血跡也清理的乾乾淨淨,這個雅間,除去那嫋嫋的青煙,再看不出什麼端倪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万俟聖昕和血沉匆匆的進了房,二人同時蹙了蹙眉,房間裡淡淡的血腥味,更是讓万俟聖昕變了臉色,雙拳緊握,低咒道:“該死,到底是誰!”
血沉捻了些燃盡的香灰,看著万俟聖昕赤紅的眼睛,淡淡的說:“是宮廷迷香,走了大概半個小時。”
“傳令下去,讓清風吟尋人,今晚之前,我要知道她的下落。”
血沉吞了吞口水,道:“要清風吟派多少弟兄……”
“全部!”
說完,黑袍利落的消失在了房間裡,血沉無奈的搖了搖頭,清風吟曾經是江湖上一個小有名氣的神秘組織,後來成了幽冥手下的一個大的分支,擅長探秘而跟蹤,清風吟的全部弟兄,就算是大海撈針也太興師動眾了吧,愛情,果然會讓人失去理智!
當夜,畫蓮樓燈火通明,万俟聖昕戴著猙獰的鬼面,目光陰鷙而冰冷,周身戾氣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幾個青衣人跪在地上,頭低垂著,但輕顫的肩頭暴露了他們心頭的恐懼。
鬼面冥王的憤怒,沒有人能承擔那可怕的後果。
血沉靠立在牆邊,神色凝重,緊蹙的眉頭,顯示出他前所未有的緊張和認真。
人沒有找到,清風吟半數人尋了近一天,卻毫無所獲,這樣的事情是空前絕後的,清風吟竟然也有找不到的人,此人還在皇城,
唯一找到的,是曾見過風信子的女子。
只是,已是一具女屍。
“夜潛東宮,我要万俟玦的人頭。”万俟聖昕的聲音,有些嘶啞和疲憊,但聽上去,依然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慢著!”血沉猛地回神,被万俟聖昕這個決定嚇得一驚,可這是冥王的命令,沒有人會聽他的,所以幾個青衣人抱拳,準備執行任務了。
万俟聖昕按著額角,並沒有因為血沉的話就改變了主意,她不見了,他剛剛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