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賃什麼樣的了,獨戶小院的話,一年大約十幾千到幾十千,與人共賃一院,或單獨的房間,能便宜一些。”
林忘手裡連一千都沒有,他忍不住驚呼:“這麼貴!”
小二臉上閃過一絲嘲笑:“咱們虞城是陪都,房價自然不便宜。”
林忘一愣,這才知道虞城是陪都。
小二見他這樣,有點心軟,又說:“小哥要是想賃便宜的,可以去店宅務。”
這具身體對這個詞完全不知道,這會,他心中茫然地厲害,他傻愣愣地重複:“店宅務?”
小二見他連這個都不知道,便給他當成鄉下來的:“這店宅務是朝廷所設,修建房屋,向百姓出租,只不過這樣的房屋多是一間一間的,條件也不是太好,價格倒是比牙郎找來的便宜。”
林忘多少看見了些希望,只是他還不敢放心,他身上的錢還不足一千,於是林忘提心吊膽地問:“那店宅務的房子大約什麼價碼?”
小二想了想:“規格不同,有條件好的,也有條件一般的,最便宜的一年兩三千都有。”
林忘總算鬆了口氣,他衝著小二一揖:“多謝小二哥了。”
小二心中也得意:“小哥客氣了。”
問清了店宅務的位置後,林忘迫不及待就去了,只不過他對虞城人生地不熟,中途又問了幾次,才找到。
打遠處,就看見一座與旁邊建築不一樣的院落,門梁之上,隱約見懸塊牌匾,走近看清,正是“店宅務”三字,當時小二除了告訴他位置,還提醒他這裡算作官府,裡面工作的都是官員。
第一次見這個世界的官員,多少還有點緊張,林忘抻了抻衣服,這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是個寬敞的大堂,擺著三套高案高椅,穿著青色公服的官員坐在高案後頭,這大堂中聚著不少人,有穿著講究的,也有打扮窮苦的,但都很安靜,沒人吵鬧,幾乎沒有說話聲。
林忘走到一個空的高案前,對面的官員是個上歲數的,但可能因長時間待在屋中,面板很白,他看了眼林忘,態度不冷不淡,卻直奔話題:“賃房?”
林忘點點頭,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想了想,總算憋出個大人二字:“大人,我想賃一處便宜點的房子。”
那官員又看了眼林忘,然後從案上抽出一個冊子,慢慢翻著,隔了會,他翻到一頁:“有一處房,年租六千錢,可好?”
林忘心說便是一年一千錢,他都不能立馬掏出來,於是等對方說完話,就急著問:“大人,這房租可不可以一個月一個月的交?”
其實有不少像林忘這樣從鄉下來的窮人,多是不能一次交夠一年,那官員點了點頭:“這房租頭一次要交一(月)押一(月),之後就是按月交了。”
林忘喜出望外,就是在現代,都已經沒有這樣交的了,他又說:“大人,有沒有再便宜點的?”
那官員態度雖稱不上熱情,但始終沒有不耐煩,他又翻了翻冊子:“有一處年租三千六,每月則是三百錢整。”
林忘這會,才是真的鬆口氣,一個月三百錢,當真不貴,讓他一口氣交兩個月的也交的出來,如果說最後真山窮水盡了,他便給人去做苦力。
他現在是隻在乎價格,所以其他的條件並沒多問,真要讓他問,他也問不出,說位置,他不知道,問大小,因丈量單位不同,他又聽不懂,林忘點了點頭:“就要這個了。”
那官員也點頭,這就在冊子上記了起來,當下便讓林忘交了錢:“今個是初九,下月初九的時候,會有掠錢親事官去收房錢,你若當天不在家,記得提前來這裡交納,若是要退房,也提前十五天告知。”
林忘點了點頭,那位官員找來一人,也是穿著公服,但明顯等級不一樣,前者吩咐後者:“這人賃了羊女後巷的一處房子,你帶他過去。”
那人衝著發話的官員態度很恭敬:“是。”
林忘跟著後來的那個人出了店宅務,門口就有專門的驢車,林忘心想這服務可比現代的好,竟然還管送,這要擱現代,中介收了錢後就啥都不管了。
驢車本就不快,兼之在街上行駛不起來,晃晃悠悠竟走了兩個來小時,在林忘都快被晃睡著的時候,那人開口:“到了。”
林忘精神一震,跟著下了車,剛站穩,就看見眼前是一條小窄巷,他們現在站的位置,是窄巷的入口,從這能看見巷子的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門戶,一家挨著一家,並且大多破舊,便有來往的行人,穿著也都是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