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不稱一稱嗎?”
那人拿著銀子晃了晃:“這是從我們鋪子裡出來的十兩錠,不用稱,我摸一摸就知道沒動過手腳。”
林忘奇道:“你光是摸摸就能摸出是自家鋪子裡出來的?”
對方笑著搖了搖頭,將銀子倒著給林忘看一眼:“小哥你看,這有個標記,這是我們鋪子的標記,我一看就認得了。”
林忘一看還真是,銀子底部有一個很小的長方形標記,也不知是花紋還是字,他之前光顧正著摸,也沒倒過來看一看,不曾留意。
那中年人進了後面的屋子,等了一會就出來了,他將一錠銀子傾成一兩的水絲小錠,共十枚,先拿來天平稱一稱,讓林忘過目,林忘見砝碼相符,這就收下了銀子,單獨拿了散錢給了火錢。
林忘回來的時候,又好好逛了趟市集,看了看蔬菜種類,順便問了價錢。
回到家後,林忘有點興奮,從灶膛裡撿了根燒黑的木棒,在草紙上寫起了菜譜,心中合了個成本價,又先標明售價,當然,這只是第一步暫定,以後還會有所變動,寫了幾個,發現也無甚特色,林忘又把木棒丟開,愁眉苦臉地自言自語:“太複雜的菜色又忙不過來,即便是以後能請吳大他們幫著端茶端菜,卻是仍沒人記賬,看來橫豎還是要僱個人。”
林忘坐在凳上踮著腳,手裡把玩著木棒,不一會,就將幾根手指染黑,他也不在意,捻著手指越抹越多,最後半個手掌都是黑乎乎的了:“不若想點省事的又有特色的吃食。。。西餐、快餐、韓國料理、烤肉、涮鍋!”
“嘿,涮鍋!”林忘身子猛地一動,屁股下的凳子跟著嘎吱嘎吱狠狠晃悠了一下,他兩眼放光:“先吃後涮,煲仔,又有特色又省事。”
林忘站起來,圍著屋子轉了兩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注意好,後來又一屁股坐回凳上,髒手攥著木棒,刷刷刷地在紙上寫著,不知不覺間寫到了天黑,桌子上鋪滿了草紙,上面都是歪扭扭的像蚯蚓一般的字,一般人還真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因林忘將吃食鋪子的特色想了出來,所以他心情極好,晚上自己擀了碗麵條吃,等再晚點去夜市擺攤,也始終掛著笑。
第二天,林忘揣上錢早早地去牙行找王小么,王小么慣會看人臉色,昨天走的時候就猜到林忘有七八成會要下這件門店,是以一早就已經等著了。
若是一般牙郎,這會該故意打趣林忘來的早,以凸顯那門面好,或許還能從中多要幾個中間錢,王小么為人比較實誠,也沒多說,只普普通通問了聲好:“林小哥,早上好。”
林忘也問了聲好,就說:“我昨天想了想,那門面確實不錯,今個就打算定下來了。”
“好嘞,我就說那個門面好,林小哥你肯定滿意,正好今天楊小哥在家,咱們這就去那將契約簽了。”
倆人出了王小么的店,往高楊食肆走去,王小么急著賺這筆中間錢,林忘急著早點租下房子就開始準備,倆人走的比昨天還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那門店仍舊關著門。
王小么走到門口,噹噹噹敲起了門,這樓房是木製建築,不一會,就聽裡面傳來咚咚咚下樓的聲音,又隔了片刻,只聽裡面有個軟綿綿的聲音問:“是誰?”
“楊小哥是我,王小么,我帶個人要來租你家的門面。”
門後邊傳來門閂的聲音,而後吱呀一聲,門扉開開了,先從門後探出一張巴掌大的慘白的臉,然後見一個身穿孝衣的小哥將門拉開,露出了身子,這小哥也就三十上下,模樣生的乾淨,兼之白衣白簪,觀之很是不俗。
王小么給兩人介紹,林忘和對方互相見了禮,之後楊小哥就給王小么和林忘都請進了屋。
屋中有一股燒香的氣味,桌椅板凳規整地擺放著,盡頭是個高櫃檯,楊小哥放下三張凳子,又找了條布巾撣了撣土,請兩人坐下,他也坐下,耷拉著眼睛,卻一直不開口。
林忘也不知該說什麼,看了眼楊小哥,看了眼王小么。
“楊小哥,這位林小哥看上了你家門面,想租下來。”
因王小么沒帶林忘來這店裡看過,所以楊小哥以為今天談不妥,只是先看看來,他因喪夫心中難過,正不願見客,於是開門見山道:“價錢我之前也說過了,二十兩最多讓一貫,再少就沒得談了。”
王小么看了眼林忘,那意思是你看價錢和我說的一樣,然後他又看向楊小哥,說:“價錢我已跟他說了,他認可這個錢,昨天你沒在家,我帶他看的隔壁的規模,今天他想看看二樓三樓,若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