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叉,樣樣精通。”
初九停止了胡鬧,眼中卻是懷疑:“就他?瘦巴巴的,還沒我爹強壯了,他會武功?”
下人連連點頭,恩了好幾聲:“那位爺可不止會武功,而且好著咧,少爺若不信,自可以在府上問問,不少人都見過他施展輕功,或是等晚上二爺來了,您親自問他,我還有一次無意間聽夫人提過,說那位李爺,是二爺身邊武功最好的呢!”
初九心眼多,聽他這種口氣,又說的有板有眼,心中就信了八成,他此時眼中極亮,褶褶生輝,當日晚上,他就纏著顧子青和林忘,問了不少關於李沐的事,在得到肯定答案後,興奮的跳了起來,直接衝爹良表明要請他教自己武功。
在某方面來說,初九性子極像顧子青,都是不吃虧,顧子青雖知道小孩子吵架無關孰是孰非,但也不忍見自己兒子受傷,再加上這幾年經過林忘耳濡目染,他更欣賞個性獨立的小哥,只覺那些柔柔弱弱完全依靠男人、又沒有主見的小哥完全就是附屬品,越發入不得眼。
顧子青不希望初九以後成為那樣的,所以一直也沒勉強他學繡花、烹飪,如今又聽說他想學武功,唯恐兒子將來受一點委屈的他當即同意了。
至此,李沐每日一早,還要苦哈哈地來府上,教初九和初一學武。如今初一也兩歲了,他雖然無病無災,身體健康,但看著卻不如初九強健,甚至模樣比當初的初九還精緻,完全承襲了顧子青和林忘的優點,粉雕玉琢,眼如水杏,唇紅齒白,就如同畫中的招財童子般。
索性一個羊也趕,兩個羊也放,便讓李沐一塊教了。
一開始鬧著要學武的是初九,但李沐難免有些老觀念,他倒是更用心教導初一,讓他從基本功開始練,初一雖然文文靜靜,但極為聽話,又有一股子韌性,話說李沐也不會一上來就對個兩歲半的孩子提多大要求,而是循序漸進一點點來。而對初九,知道他就是為了打架,便教他一套簡單實用的防身拳,關鍵就是攻擊對方弱點,即便本身力量不足,也能以弱勝強。
不出一個月,初九見看見了成效,雖不至於立刻就能打得過比他大兩三歲的男孩,但至少不會再被打的那麼慘,偶爾也能讓對方痛上幾天。
這周圍住的幾家,彼此也都認識相熟,小孩子們打的久了,家長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附近十來個孩子,原本是分為兩派,以初九為首的幾個五六歲孩子,以謝大公子為首的幾個七八歲孩子,前者數量多一些,原本兩派的人一見面就要打,後來打著打著也膩了,便也能相安無事地在一方土地上各玩各的的,但只有初九和謝大公子,一見面就要吵,吵著吵著便動起手來,倆人已經升級成了私人恩怨,周圍小夥伴也沒人幫手,只在一旁搖旗吶喊鼓舞。
一年後,初九終於真正地給謝大公子打趴下了,他此時看起來像個惡霸,踩著謝大公子的後背,原本想說幾句狠話,諸如書本上大俠懲惡揚善後那種“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可敢不敢什麼,初九想不出來,只說出一個“你”字就卡殼了,他甚至都忘了倆人為什麼打架。
謝大趴在地上不服氣,因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小哥打敗,而滿臉通紅,呼哧呼哧喘著大氣:“初九,你等著,我,我,我早晚讓你對我心服口服,讓你知道我比你那個像女孩的弟弟強百倍。”
經他一提醒,初九想了起來,當初倆人之所以吵起來,正是因為謝大嘲笑初一像個女孩,又說初九兇巴巴的,不在家裡學繡花,以後嫁不出去。
這句話可勾起了初九的火,他一下子撲在謝大身上,掄起小拳頭衝他後背砸,連砸了十好幾下:“我弟弟比你強多了,我不許你說他壞話。”
兩個孩子在地上又廝打了起來,最後被聞訊趕來的兩家下人拉回了家。
至此,謝大也嚷嚷著要學武,他倒是也勤奮,又為爭口氣,雖比初九晚學一年,但很快追上了他,倆人仍止不住地打架,時而你打倒我,時而我打倒你。顧謝兩家如今都已經麻木了,即便看著自己孩子鼻青臉腫,也不再大驚小怪。
這一打,就是六年。
初九早已出落成形容俊俏的少年,他除了承襲顧子青的性子,也承襲了他的頭腦,別人藏拙,他藏“精”,乍一看咋咋呼呼的性子,形態精明,別人也只當這種人易衝動,最好矇騙,其實初九是真精明,心中自有一套小九九。
顧家的初一初九,真是兩個極端。
初一外表清秀,溫柔如水,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說話不疾不徐,因學了武功,身上又自然有股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