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把他深深攫住。從沒有過的劇烈的心跳砰砰砰地起伏在他的胸腔裡,這顆心跳動得是那樣激烈,那樣沸騰,那不安又焦躁的聲音似乎是想急遽地如脫韁野馬般衝破他的耳膜,激闖到外邊的空氣裡。外界的鐘鼓、唸經、低吟漸漸在年羹堯的耳朵裡消失,除了一次強烈過一次的耳膜撞擊外,充盈在他軀殼裡的只剩下安靜。可怕的安靜。這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不知道。茫茫然地,似乎在這個瞬間,他的靈魂已不再依附他的身體,而從他僅能微微張開的嘴唇間逸出,飄到了空氣裡。就這樣,一種腳不著地,身體懸浮又憋悶的感覺籠罩住他。年羹堯緊張得漲紅臉,猛吸一口氣,才發覺方才竟是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深吸口氣,他才感到後背襯衣已經汗溼。不自在地剛稍稍扭動了下脖子,那拉氏朝他點點頭,走了過來。
趁著鐘鼓樂聲大作,眾人都在注意胤禛與覺明默契配合的佛事的時候,那拉氏悄聲問起年羹堯的話。她問,為什麼到了現在還不見心採。年羹堯眼皮耷拉下來回說不知。那拉氏不禁著急,瞅了瞅那邊胤禛覺明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佛事,估摸著還有老長一段才結束,便使了個眼色給身旁的侍女,吩咐著叫她照應著佛事,便領著年羹堯悄悄退出了大殿,走到殿外一株正紅得悽慘的紅杉樹下問話。
“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佛事,這麼大的場面,現在可不是出狀況的時候!等會兒等覺明給皇上的祝福佛事做完,便輪到今天的正題——要給你和心採這對新人雙雙摸頂賜福了!可是……可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