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她在遮掩!她在撒謊!她欲蓋彌彰!什麼叫做沒什麼特別的,書自然不會特別,那麼人呢?繞過她最後半句話地表面,往深層想,那個叫出淤的男人已經上升到於她特別感覺的地步了嗎?胸口膨脹欲炸裂開的怒氣彷彿被鼓氣的皮球般,一點點、一點點地越變越大,咬著牙,視線忽然瞥到手邊的《厚黑學》,不由透了口涼氣,對一個女孩兒我尚且做不到波瀾不驚,面不改色,將來又如何能堪大任呢?年羹堯,你的修為還不夠深吶!自罵了一句,放下書擺到石桌上,斜眼打量著低頭玩弄裙帶的少女。
“看書消遣,總比在外惹事生非的好,原本無可厚非。可是,一個女孩子家,讀那麼多雜書是沒有用的,這點,你該學學四福晉……”翹起二郎腿的男人一手輕輕釦在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一邊欣賞著周圍秀麗的景色和人。鶯鶯燕燕的許許多多白衣少女從包廂外邊的青磚石路上走過,嬌笑打鬧,每個人似乎年紀都只有十五六歲,烏黑的長髮,富有彈性的肌膚,玲瓏的曲線,可就只有這麼多了,雖然離得不遠,可是年羹堯根本看不清她們的臉,模模糊糊,沒有特色,不過一群單純供人褻玩的人偶!
於是,他的眼裡只剩下一個人,婷婷如初開蘭草,嫋嫋如天邊紅雲,雖然此刻仍然低垂著臉,可是她手裡的裙帶已經被手指攪得幾乎要斷了!周圍萋萋長草搖曳中露出星星點點散落在泥土中極細小的粉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