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的眉眼一挑,想起他從天之角回來之前的那一次圍攻。
當時他就感覺到不對,明明他不小心落入了圈套,連突圍的一絲空隙都沒有。就在力竭以為也許這一次真的回不來見到他的小東西的時候。他的身上綻放出淡淡的瑩白色的光芒,讓他一下子化險為夷衝了出來。當初有些奇怪,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對他下了言靈。在他最危及的時候化險為夷。
想到此心下一緊。在奇幻大陸上他接觸的人不多,唯一的就是他的小東西。想到小東西他就想到剛才藍澈說看到她哭了。
他的心猛的抽搐起來。
放開的那一瞬間他就後悔了,可是若是不及時抽身他真的怕嚇壞她。
她是不是摔疼了?是不是生他氣了?任一個女子在傾心相吻的時候被放開,那般的被丟下的時候都會很生氣的吧。
那他的小東西會不會氣的不要他?
眉頭猛的皺起,不行他得回去告訴她。他不是要放開她,不是要丟下她的。疾奔而走,那銀白色的外衣和銀色的髮絲在漆黑的夜裡,劃過一抹銀白的身影。
“唉,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你跑什麼?”藍澈氣的跳腳,但是也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此時,月緩緩的從烏雲中露出了半張臉,清冷潔白的光輝灑向大地,一地銀白色的光芒。那一抹銀白的身影幾乎和月色融入一片。
站在離去之前的屋舍前。心猛的一緊,沒有了,那小小的身影沒有了。
她走了嗎?
涯迅速移動,在屋舍外前前後後的找了一遍,沒有。屋頂,沒有。屋外的樹林也沒有,沒有,沒有全都沒有。她去了哪裡?
涯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屋舍前,那一頭的銀髮在月白的月光下,他就像是不小心被懲罰落入凡間的仙,落寞模樣,滿滿的愁緒佈滿了全身。
有那麼一瞬間從涯的身體迸發出毀天滅地的氣息來。
只是在那氣息瞬間的同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你是在找我嗎?”
涯微愕的對上屋舍門口站立的嬌小的身影再也移動不了腳步。
屋舍門下,嬌小的身影,一身的紅衣,正靠在門框之上,淡淡的銀白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淡眉深黛,烏黑的眼眸此時冰冷猶如深潭,又如明亮異彩的黑曜石,讓人目眩神迷,小巧的鼻尖之下,粉紅色的雙唇薄薄的抿著。
嬌小的身姿,冰冷的沒有溫度的氣息,風起,揚起了那一頭的墨色髮絲和紅色的衣衫,舞動間她就像是人間的精靈,冷冷的讓人不敢靠近,卻又讓人心生親近之意。
194大戰之前的繾倦四
涯看著靠在門框之上的嬌小的人。
此時才發現屋舍內點亮了鵝黃的光影。淡淡的黃色和淡淡的銀白齊聚在樊若愚的身上,忽明忽暗。涯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
但是心底的思潮湧來,他想了三年的人兒。如今已經不是奶娃娃的模樣,而是嬌俏可人的少女了。
可是一想到他剛才的放開她,面上閃現一抹緊張。
剛才都不曾仔細的看看的她,只知道想起她不要命的向前衝他就忍不住一抹怒意,但是更多卻是擔憂,濃濃的擔憂。
三年了,他的小東西長大了,長高了。唔,好似還是沒有長一些肉。那巴掌大小的臉,還有一手就能握住的纖細的腰。
樊若愚看著涯,那面色不斷的變化。從最初的愁緒,到發出那一種讓人心顫的氣息。
再然後是看到她之後的緊張、痴迷、思念,還有現在他那眼神裡的挑剔是什麼意思?一瞬間變化的那麼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垂下的手握成拳頭。他還敢挑剔,他有什麼挑剔?原本壓抑下去的怒氣再一次的蹭蹭的升起。眼眸中含著怒氣,卻硬是一句話沒有說只淡淡看著。眼眸中沒有一絲的變化,淡的讓涯的心猛的緊縮在一起。
不喜歡這樣的眼神,不喜歡。那樣的平淡陌生,仿若她已經把他從心尖上抹除了一般。一想到此,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的。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而他也只會是她,她說過的,他是她的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是她的人。
不自覺的上前,俯瞰著樊若愚,雖然長大了一些,但是在他的面前還是這般的嬌小,嬌小的讓他心疼。
銀色的髮絲搭落下來,落在樊若愚的眼前。
有那麼一瞬間,那一抹銀色的光芒閃的她鼻尖酸澀的厲害。
閉上眼睛,再睜開,看著近前的身影,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