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尖點著池面,幾下便躍到對岸。
裴煜緩緩站起身來,望著那道身影,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蘇清月靜靜的聽完軒令揚講完那段過往,最後在心底及輕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女子,誰能不愛!怪不得,他會畫她的畫放在書房裡,夜夜展開來看。
“月兒,你知道朕當時有多麼驚訝嗎?朕從未見過那樣的女子,淡稚脫俗,卻帶著一種桀驁不馴的味道,和宮裡的每個女人都不同。”軒令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似是回憶著那一刻的美好。
“令揚……”蘇清月有些不忍心打斷軒令揚的話,只是,卻不得不承認,自已很難過聽到他在自己面前誇讚另一個女人。
“月兒,朕當時真的很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可是很久之後,朕才發現,那也僅僅只是喜歡,單純的喜歡,單純的仰慕,僅僅只是這樣而以!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裡藏著,戀著會比得到要好很多。那晚的白衣女子,是朕心裡最美的,朕不應該打碎它!”軒令揚伸手握著蘇清月的肩膀,“月兒,你走朕心裡唯一真心愛戀的,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並肩看風景的那個人。你是真實的,月兒,朕這麼說,你明白嗎?”
蘇清月點點頭,輕輕依偎在軒令揚懷裡。
或許,軒令明也如晴沁在軒令揚心裡那般,只是一個很美好的夢,不能打碎,只能藏在心裡,戀著,想著,不能去打碎它。
“令揚,你能告訴我這些,我真的很開心。”蘇清月欣慰望著軒令揚。“令揚,既然你已經娶了晴沁,就好好對她吧!畢竟,她肚子裡有你的孩子。”
“清月,其實……其實她並不是她!”軒令揚眸子突然閃過一絲寒光,薄唇緊抿,極力隱藏自己的怒意。
“什麼她並不是她……令揚,你在做什麼?”蘇清月疑惑的望著軒令揚。
“月兒,那夜,朕在西晴國蓮花池中遇見的人不是晴沁,是晴紫,西睛國二公主寧睛紫。”軒令揚定定的看著蘇清月,良久,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接著道,“裴煜一直喜歡睛紫,所以,那夜朕的出現以及朕的一些話讓他極度不安,所以,他才騙朕說,那女子是長公主晴沁。”
“你……你何時知道的?”蘇清月望著軒令揚,難怪那日裴煜和晴沁逼迫他廢后,他說他有晴沁的把柄在手,原來……原來是這樣!以前許多想不通的事,在這一刻她突然通通想明白了。
難怪軒令揚在知道秦姿在背叛她後,依然對她百般容忍,不一定是因為要利用她!而是,秦姿和晴紫是同音啊!也難怪,晴姿的宮殿竟被改為睛芷宮,晴芷,晴紫。
卻原來……是如此!
那夜突然降大雪,他難過的對自己說,其實他並不愛晴沁。
原來,是一真的……
可是,令揚,你做了這麼多,都是因為那個叫晴紫的女人!這般的容忍,不是愛是什麼?如果如你所說是個夢,那麼,她在你心裡一定是最完美的存在,而我……永遠也取代不了!
“月兒……”軒令揚也覺察到蘇清月的不對勁,連忙伸手握住蘇清月的手,“月兒,她於我終究太過遙遠,是不可觸及的!而你是真實存在的,唯有你走守在我身邊的,十年都不曾改變過。”
“令揚……”
“好了,別難過了,真不知道你是為自己難過,還是為朕難過。其實,朕在睛沁還沒有進宮之前便知道了,朕瞧見那日裴煜說話有點怪怪的,後來便派人查了知道是她並非叫睛沁,而走、叫晴紫。只是,那時朕忙著出征,而你又杯孕了,便將那事放了一放。後來,寧景汐助我奪得天下,朕登基為帝,欲與西睛國聯姻,本欲娶晴紫,卻聽聞晴紫竟然失蹤了,無論怎麼打聽也打聽不到她的下落,而寧景汐來信說要晴沁那夜與朕偶遇,實為天意,便賜婚晴沁與朕,你知道,朕不可能拒絕的!朝中多有憂患,朕才剛剛坐穩江山,朕需要西晴國的鼎立支特。所以,朕只好裝做沒有這回事!”
“……”
“月兒,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可惡,明知道晴沁不是她,卻還接受了。”軒令揚望著蘇清月輕輕一笑。
“不……”蘇清月輕輕開口,眼裡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令揚,我只是為你難過,你竟然這樣委屈自己。你是帝王啊,呼風喚雨,卻如此的為難自己。”蘇清月說著說著,兩行淚水突然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軒令揚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輕輕一嘆,“傻瓜,你哭什麼了?朕都不哭,你不是教清研男兒有淚不輕彈嗎?傻瓜!”軒令揚一把將蘇清月攬進杯裡,眉宇之間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