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本小姐受傷是雞皮蒜毛的小事!”
倏然,趙秋水整個人轉了個身,歪著的脖子對著夏木槿,眼眸更是向上斜視,憤怒的吼道。
“趙小姐是在暗示自己身份特殊麼?在我們這偏僻的大苗村,還未曾見過什麼大人物,況且,這小孩子不懂事,打鬧嬉玩很正常,趙小姐若是連這個也要追究。。。。。。”
後面的話夏木槿自動省略,相信只要有腦子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只是不想把話說得透徹,而是讓某人自取其辱罷了。
“呵,別以為長了一張利嘴就能洗脫你醜陋的罪名,你也說了,這些孩子小,既然小,就更不會說謊了,那麼他們剛才可是指名道姓說是你指使,難道你要狡辯?”
呵,你夏木槿會咬文嚼字難道她趙秋水就不會麼?
況且,這人證物證都在這裡。
夏木槿給了她一個白痴的神情,便是渡步至那幾個孩子跟前,並彎腰極為溫柔的摸了摸剛才說話指她名字的小男孩,定聲問道:
“小地弟,你剛才說是我指使你們將那位大嬸嬸絆倒受傷的是麼?”
幾個孩子眸光清澈,純潔無比,看著夏木槿和善的微笑,良久卻是壯膽搖頭。
“是一位大哥哥給了我們這個,然後要我們這麼說的。”
孩子晶亮的眸子盡是篤定,從衣兜裡掏出一串冰、糖葫蘆,看夏木槿也不那麼怕,因為娘曾經提到過這位姐姐的名字,還說她是個大好人,並且還幫了家裡的大忙,他並不知自己說出這話會給這位姐姐帶來麻煩。
夏木槿微笑的摸了摸孩子的頭,隨即便轉身,朝何從俯身:
“相比這孩子的話大人也聽到了,為今之計,恐怕要將孩子口中的大哥哥找到,那麼事情變水落石出了,你說是麼?趙小姐。。。。。。”
孩子奶身奶氣的話眾人聽的很清楚,若是何從這麼草定了夏木槿的罪勢必會引起公憤,而夏木槿卻給了他臺階下,何從便是捋著自己的鬍鬚,朝著自己的護衛道:
“帶著這幾個孩子去找他們口中的那個大哥哥。”
說著,便要抽身而退。
他如今是明白了,這趙小姐與這夏木槿有過節,而且過節還不小,兩人是斗的你死我活,一邊是官家小姐,一邊是被眾民捧著的夏木槿,不管他今日作何決定,判夏木槿有罪或是無罪都是自討苦吃。
“何從,在你的管轄範圍內害本小姐差點丟了性命,本小姐回去定然會向家父哥哥實話實說。”
趙秋水怒了,夏木槿實在太可恨,字字句句將她往火坑裡帶,今日他們兩必定要有個瞭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就不行,搬出爹爹和哥哥這個何從還敢猶豫。
而被趙秋水這般一吼,何從整個身子一顫,臉色灰白,隨即蹙眉,再三衡量,最終指著夏木槿道:
“現在雖不能證實夏木槿是幕後指使人,但嫌疑最大,暫押收監,等本官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再做定奪。”
得罪官便不如得罪民,大不了他費點心思斷後。
幾個護衛也只這趙秋水來頭不小,聽何從這般下令,有兩人便走了過來,一把制住夏木槿。
夏木槿冷眼看著兩人走過來,不含不鬧,任由他們扣住雙手反向身後。
“大人,求你開恩,我家槿兒她是冤枉的,求你放過她。”
夏森林一家急了,這收監就是坐牢,這女孩子家坐了牢那便是一輩子的恥辱,漂不白的,出來之後只會讓人瞧不起,那麼,她這大好的一聲便毀了。
他們邊哭便過來抱何從等人的大腿,不停的磕頭求情。
夏大娘本來一直跟松子在三樓收拾東西,想著周桔花要回來了,她早早就開始為她做了幾身衣服,還鋪好了床板,只等她過來。
待她忙完,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而外面也已經白茫茫一片,加上底下好似沒什麼動靜,還以為大家都吃完酒席回家了,便是由松子攙扶著走下樓來,這剛走到樓下,卻見夏木槿被兩個穿著衙役兵服的人給制住了,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夏木槿,哭著道:
“槿兒,我的槿兒,這是怎麼了。”
夏木槿本想安慰夏大娘,可還未出聲,何從那沉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並還伸手將夏大娘一拉。
“何來的莽婦。。。。。。”
而他話還未說完,夏大娘便被他這麼一拉,朝地上跌坐而去,頓時,只聽她皺眉痛呼一聲,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