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水黑布後面的眼睛微微的閉上了,她感受到了這個男子的殺氣。她還沒有做到那種情緒完全內斂的地步,但是此刻即使遺憾也沒有用了。因為只需要再一個用力,再一個呼吸之間,她就會失去這個二次生命了。
而此時,在一個遙遠的地方。
這是一間完全由冰塊鑄就的房間,白雪晶瑩,房間裡面的所有裝飾卻是用冰雪塑造。那桌子,那床,那牆上的彎弓,皆是用冰雪鑄就。一眼望去,真的有一種聖潔無雙的味道。
而此時,房間裡面的一張桌子上正有兩個人在下棋。
兩個人皆是一身白衣,女子白衣如雪,清華雅緻。男子白衣如雲,瀟灑肆意。
兩個人此時正好下完一局棋,男子抬眼看著對面的女子,柔聲笑說道:“師妹,你的棋藝是越來越好了,世間之上很少有人能夠贏你了。”
白衣女子卻是低眸淺笑,語氣溫婉如玉。
“棋藝如心,需要一顆寧靜的心,方能以不變應萬變。師兄,你在下棋的時候沒有全心。”
聽到這話,男子但笑不語,一雙如玉眼眸卻是略有深意的看著對面的女子,有著不悔的執著和堅定。
女子似乎沒有感受到對面男子的變化,而是一個人拿著棋子,在棋局之上悄然的琢磨著什麼。
如玉一般的手輕輕的執著一粒白子,就要放在一個地方的時候,卻是猛然覺得胸口一痛。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了,因為就在一個多月前也發生過。當時發生的時候,她只是嘆息一聲,眼中滿是無奈。
但是,此時她的眼中卻滿是著急和慌亂,原本風輕雲淡的那種灑脫此刻蕩然無存。
白衣女子猛然站起身來,嘴裡著急的喃道:“傾城,我的傾城……”
說完,就急忙衝了出去,卻是在門口的時候被一股大力給擊了回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待白衣男子反應過來,並且快速的來到門口的時候,就是看到門口以無數陣法和機關控制的禁制已經被啟用了。
而那白衣女子已經被禁制彈射出去,落在了一邊的地上,嘴角上掛著淡淡的血跡。
看到這樣的情境,白衣男子的眼中立刻醞釀了一層風暴,連忙上前去扶起白衣女子,著急的說道:“師妹,你怎麼樣了?”
而白衣女子卻是渾然不顧自己受傷,而是慌忙的起身,就要繼續往門口衝去。
身邊的白衣男子看到這幅景象,眼中滿是痛惜的神色,他伸手將白衣女子給拉住了。
“師妹,這個禁制你是破不開的。不要強求了,到時候只是憑白受傷而已。”
話語裡面滿是心疼和無奈,白衣男子關切的勸說著。
白衣女子被白衣男子給拉住了,臉上的神色越發慌亂和著急了,她有些絕望的說道:“那怎麼辦?我的傾城該怎麼辦?那是我全部的生命啊,為了我的傾城能夠好好的活著,我甘心在這個牢籠裡面一呆就是十六年。如果我的傾城出了什麼事情,那麼我還堅持什麼?”聽到這話,白衣男子渾身一震,他也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勸眼前的女子了。
的確,白衣女子那般高傲的性子,那般絕代芳華的一個人,那般令天下鬥折服的驚採絕豔。如果不是為了傾城,這個女子怎麼可能會無怨無悔的被困在這個房間裡面十六年。
十六年,一個女子最美好的歲月全部都磋磨在這裡了。
這個時候,遠處卻是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玉傾城她沒事,你繼續好好的待著。不要去挑釁我的耐性,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在乎的玉傾城會完整無缺。”
聽到這話,白衣女子身子一滯,情緒已經稍微穩定下來了。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安靜的回到桌子旁坐下。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一會,眼神晦暗莫名,然後也跟著走回到桌子旁坐下。而那個禁制此時已經消失,門口看去什麼也沒有,好像可以隨意出入的樣子。
白衣女子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白衣男子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呆在一邊陪伴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衣女子突然抬頭,堅定的對著白衣男子說道:“師兄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聽到白衣女子的話語,白衣男子卻是立刻回到:“當然。”白衣男子在心裡默默的說著,只要你願意,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白衣女子思索了一番之後,出聲懇求道:“我想師兄下山去幫我照顧傾城。”
聽到這話,白衣男子原本帶著笑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