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薇。白日裡石頭刮破了春衣順勢蹭出了小傷口,只是那時候光顧著骨頭疼,沒察覺這點小疼小痛。她枕著胳膊,咕噥著抱怨了一句:“好慢。”
因為疼,又蘊著睡意,多了一股子尋常沒有的嬌慵。
宗策聽得這一聲,腳步停頓,心裡微微一動。他抬手去掀紗帳,紗帳如籠著的輕霧,被風一吹慢慢散開,露出遮掩的山峰美景。帳內亦如是,困臥著的人只把被子圍在細腰處,烏髮散落兩端蜿蜒於錦繡堆裡,露出光裸的脊背。
她最舒心的姿態像只懶散曬日的貓兒,那模樣毫無防備,極具衝擊力。
發現腳步停下了,她不由催促,“疼死了,你快過來。”
宗策被催回了神,目光一定,輕翹起唇角。
真讓他過去?
“還不過來?”
她催得急,一聲疊著一聲,他喉嚨發緊,卻從善如流走了過去。
走近了,看得更清楚,她背如山雪,但落了一些星星點點的紅,就像雪地裡開的紅梅。這副樣兒,不由得讓他想起當初長安殿的那件事,崔皎先斬後奏,事後尋他庇護時,曾得意痛快地與他說起過,他並沒有當一回事……
不知不覺,他塗了藥膏的手指就摸了上去,在猩紅的傷口點了一下。
她輕吸了口氣,背部的線條倏爾緊繃。
宗策見狀微微一笑,知道她這樣怕疼,便只好先在傷口的附近打了個轉兒,來回輕徐地撫摸著,像是安撫地順著毛兒。
“再往下一些。”她舒服了,便享受地眯起眼兒使喚,還真當人是為她捉癢的呢。
他險些抑不住喉嚨裡發出的那一聲笑,心頭的陰霾都被沖淡了許多。倒是不急,不緊不慢地吃著手底下的嫩豆腐。
大約是真的舒服,她小聲打了個呵欠,就把臉半埋在枕頭裡。“阿薇,你以前和我說陛下喜怒不定,我還不信。”她迷迷糊糊地犯著困,“陛下確實很奇怪,性格行事倒像是兩個人,你說,這裡不會隱藏著什麼故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來不及寫小劇場啦,要出去玩兒,和大家揮揮。
☆、22|反將一軍
“像是兩個人”這話一出,陡然就沉寂下來,呼吸可聞。
寶琢在心裡琢磨。依照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