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這是怎麼了?”
屋裡有人走出來,問話傳來的是女聲,但走在前面的卻是當今陛下,鄭昭儀就跟在他身後。
“寶兒?”
宗策猛地一驚,上前去扶她,“怎麼弄的?”起先還只有詫異,而後看見她的處境,猜測不會是她自己跌倒的,再加上旁邊有一位妃嬪煞白著一張臉,他心裡就有了數。
但沒等他發號施令,寶琢先撐著他的手站起來,對那畫的主人道歉:“把你畫毀了,不好意思。”
畫主人受寵若驚,連連擺手,只道:“沒什麼的!”
宗策將她上下看了一遍,沒見有傷口,只是蹙著眉,想是一下子砸狠了疼。當下又不好做什麼,只能瞥了一眼那邊站著的罪魁禍首,話卻是問寶琢:“是她做的?”
寶琢卻先看了一眼那位鄭昭儀,對方見之回以一笑,並沒有準備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姨媽終於來了,普天同慶,三呼萬歲~(≧▽≦)/~~(≧▽≦)/~~(≧▽≦)/~
兩個陛下同時掉落的場面已經接近啦,可以倒數計時了~
☆、70|滾珠子
鄭昭儀越是低調大方,寶琢心裡就越有些彆扭。
這種心情,就好似看見情敵光鮮亮麗的站在你面前,而你一身汙漬,不知所措。
正想著,她被旁邊不知誰搡了一下,回過神見宗策正看著她,像是在等她的話。
“嗯?”她眨了下眼。
“你想怎麼處理?”他蹙著眉,瞧著著實不大高興,卻是耐心溫柔地又問了她一遍。
寶琢抿了抿嘴,裝作剛剛沒有想笑的影子,“問我?你要不想理會這個事,鄭昭儀才是這裡主事呢,你該問她。”
宗策同鄭昭儀近乎是同時看了她一眼,前者沒想到她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後者卻頗為警惕,這話往壞裡想,像是在側面跟陛下邀權。雖聽皎皎往日的描述,這位主不是那樣的人,但能騙住皎皎的人也不是沒有。
寶琢自然沒那麼複雜的心思,不過是覺得鄭昭儀更懂得怎麼處理,且如她字面的意思一般,這終歸是在對方的地盤上。
既是點到了她的名,鄭昭儀自是要上前應對,“罰俸三月,抄寫經書以靜其心,陛下以為如何?”
宗策尚且沒說話,寶琢見他一副“罰輕了”的表情,攔在他跟前先開了口,“我覺著鄭昭儀的主意不錯。”她湊在宗策身邊小聲說,“比你成天罰人禁足要新鮮多了。”
宗策:“……”
她都這麼說了,宗策自然要維護她的面子,就此點了頭,這一樁事姑且就算落了幕。
事情一結束,寶琢忽而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原本她就是眾人目光所在,眼下站在皇帝身邊,所有的視線都跟探照燈似地齊刷刷打過來,她更是渾身不得勁了。之前是為了來找崔皎和丁香,順便再見見這位鄭昭儀,眼下目的都達到了,乾脆就此告辭出去。
宗策前後腳就跟了出去。以前不覺得女人多了的場合如何,現下卻不耐煩她們頻頻獻來的殷勤,再加上擔心寶琢,還不如遵從心中所想,跟著去看看。
留下一屋子的女人面上看著還算是怡然自得,心裡究竟怎麼想的,就無人知道了。但從剛剛那一出的情況裡能看出,這位烏婕妤不是麗淑妃那類上位就得意的人,看著倒能親近。只是陛下待她,著實給人不一般的感覺。
寶琢原是要回梔蘭閣,宗策把人手一牽,拐著就往長安殿去了。
這會兒她看著還挺順從,到了地方,沒等他開口問她的傷勢,先問:“外面這麼多人,獨你和鄭昭儀在裡頭做什麼。”眼睛睨著,有些不大高興,但又知道這份不高興不該擺的太明白,所以把手收了回來,渾身似有一種緊繃的感覺。
宗策不知道她以前電視劇劇本看了不少,所以對皇帝這個物種有天然防備心理,否則一定會扶額無奈。他再高高在上,對喜歡的女人也不至於成日擺架子,那還有什麼樂趣?
若是觸犯了帝王之尊,說不定他大男人骨子裡的東西會冒出來,但這會兒嘛,不過是女人吃吃小醋,犯不著如此防備。
其實寶琢這也是相當有進步的舉動了,換之前,她把這事往心裡一壓,照舊跟他嘻嘻哈哈的,像沒事人,那才是真的沒有跟人交心。因而她也在學著一步步接受自己“與皇帝戀愛”的事實。
於是兩人互相不明情由,宗策眼下就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好笑:“青天白日的能做什麼,如今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