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柳蠻心不在焉的回道。
徐昭走了過來,拉了凳子直接坐在她對面:“小蠻姐姐,你有心事?”
柳蠻愣了一下,頓時伸出手來拼命揉了揉自己臉,悶著聲音道:“有那麼明顯嗎?”抬起頭看著徐昭,那神色並擺著就告訴她——你那表情明顯的就差直接喊出來了!
柳蠻長舒了一口氣,突然神秘兮兮地對徐昭道:“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有問題!”
徐昭頓時白了她一眼,這不是廢話麼!
柳蠻又道:“你還記得那個趙柯對我說的話嗎?他說‘姑娘之前就與山賊綁架一案多有牽連。既然此案已結,姑娘打算南下尋親,如今說是給駱捕頭送土特產,可為什麼你一回來,大牢就失火了呢?’”柳蠻頓了頓,加重了語氣,“南下尋親!加上在驛站的那一次,我們一共只和這個趙柯見過兩次面,他怎麼知道我要南下尋親?!知道我們要南下尋親的只有縣衙裡的人以及大柳樹村的唐大娘他們。這個趙柯,他今日才來到南屏鎮,而且在今晚審訊之前,我們與他並未在南屏鎮見過面,他又是如何得知我要南下尋親?!難不成縣令大人給趙柯的接風宴上,還會特意提及一個柳蠻姑娘要南下尋親的事?”
“所以,要麼這個趙柯之前就來過南屏鎮,要麼一定是有人將南屏鎮的訊息傳給他。可如果是前者,他既然來了,為何沒有來衙門呢?如果是後者,他本身就是州府捕頭,想要知道南屏鎮的訊息,直接走明面上的路子即可,縣令大人定會將案子的卷宗全部交給他,何必要大費周章的暗中得到訊息呢?”
“想要知道他到底來沒來,那就去問問他帶來的那些捕快,這位趙大人七日前是否離開過州府!”徐昭道,“這件事還由讓駱捕頭去辦便是了。小蠻姐姐,你現在可是被那個趙柯懷疑的物件,如果此刻你有什麼動靜,誰知道他下一步會對你做什麼呢?”
柳蠻一聽,立刻雙手環胸,無比緊張地看著他:“他想對我做什麼?”
徐昭頭疼地伸手揉了揉額角——姐,你想多了。
柳蠻見他這幅模樣,頓時又一伸爪,毫不客氣地拍了徐長老的小腦袋:“阿昭,小小年紀想什麼呢!我擔心他把我扔牢房去了!那裡可是起過火的,萬一再起一次,我不就也燒成碳了嗎?!”
此情此景,徐昭還能說什麼呢,他什麼都不想說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二人聊了一會兒,見客棧夥計還沒將熱水送上來,柳蠻起了身打算下樓催一下。剛推開門就看見兩個捕快守在她門口——都是趙柯的手下。
“喲,這麼晚了二位還不睡?”柳蠻彎著眼笑道。
兩個捕快冷冷地看著她:“奉趙大人之命,這件案子結束前,柳姑娘依舊是有嫌疑的。”
正好夥計將熱水端了上來,見著門口的兩個捕快,頓時遲疑了一下,柳蠻無奈,只好親自過去將水接了過來。見著夥計急急忙忙下樓的樣子,明天客棧裡還不知要傳出什麼話來呢。
那兩尊門神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柳蠻端著水走進屋子,想了想又推開了窗戶,探出腦袋對他們道:“二位大人,你們娶親了嗎?”
那二人一愣,其中一個道:“你問這作甚?”
“大半夜的兩個陌生的壯漢給奴家守門,這傳出去奴家的名節可怎麼辦呀!”
正在屋裡喝茶的徐昭一個沒忍住:“噗——”
“你這姑娘滿嘴胡言亂語,若再有此等言語,就算那駱捕頭再護著你,也無用!”
“我與駱大人清清白白,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說!毀了我的名節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毀掉駱大人的嗎?這話傳出去,駱大人要怎麼娶親?!你們要怎麼向駱大人的父母交代!都是捕快,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你!!!”那二人氣的雙眼瞪如牛鈴。眼瞧著這個女人顛倒黑白是非,可硬是被她氣的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柳蠻捂著心口,哀嘆道:“我真是……太傷心了!”說完,關了窗戶,洗漱睡覺去。
徐昭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一個人,能無恥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才華!
柳蠻蓋上被子,美美的舒緩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的徐昭,突然說道:“其實有兩個捕快守門,也挺安全的!至少不用擔心趙大人會對我做些什麼了。”
徐昭翻了個身,不想跟這個無恥的人面對面,低聲飄來了一句:“如果他想對你做些什麼,門外那兩個不正好就是幫兇了嗎。”
柳蠻拉被子的手頓時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