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死了沒有,沒死吱一聲,我回去繼續睡覺,累死了。”眯著眼,不雅的打了個哈欠。
嵐汀瞥了一眼門口的尤物,繼續擺弄自己的藥丸。“來的正好,喏,看見地毯上躺倒的穿的人模人樣的人了吧,把這些垃圾收拾一下再走。”
好像已經習慣了,紅衣美人搖曳著綽約誘人的身姿走過來,坐到嵐汀對面。一改剛才的慵懶樣子,眼神閃閃發光的像個看見心愛玩具的小孩,伸出嫩白的手,“我剛才可不小心聽見了,某人的【紅塵一醉】成功了。嘿嘿,看在是戰友的份上,我不貪心,這次只要一盒就行。”
嵐汀水眸一瞪,還不貪心,總共還不知道有一盒嗎,她就要一盒?轉頭看看躺倒的垃圾,沒辦法,忍痛,給吧。哎,誰讓自己嫌麻煩又嫌髒呢。
紅衣美人嘿嘿一笑,從胸前拽出迷你型手機,開始打電話。“老五,老八沒死。都解決了。早跟你說了八百遍了,老八就一千年禍害,死不了的。你趕緊派幾個人過來收拾一下垃圾。”
噼裡啪啦一串,沒等那邊回話就結束通話了。美人開始收拾,別看她是女人,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一個一個的把人從樓上扔下去。
看著幫自己處理屍體的戰友,嵐汀笑了,心裡暖和和的,有朋友關心,真好呢,雖然都是一些亡命之人,但是心不知道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好多少。
突然有些傷感,望著忙碌的背影,“老七,如果哪天我不見了,記得,別到處找我。相信我,我會過得很好。還有,在總部我的房間裡,我的自畫像後面的暗格裡有很多毒藥。你拿著,別讓那些獵物佔你的便宜。”
老七就叫老七,在組織裡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老七的利器便是美色,可總也有一些不好色的,以防萬一。
往下仍死人的手停頓了一下,頭也沒回,大聲呵斥著,“你發什麼神經,佔不佔便宜是我的事,顧好自己就行。是不是被這些垃圾嚇傻了,你也太遜了吧。好歹也是組織裡排名第八的殺手耶,你太給我丟人了,千萬別跟人說你認識我。”
被罵了,嵐汀呵呵傻笑,一點也不生氣,一頭載進軟軟的沙發裡,飄忽的笑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怎麼好像遺言呢,呵呵。”
處理完屍體,進來臥室,就看見嵐汀那蒼白無助的慘淡。描畫完美的眉一蹙,一巴掌打在嵐汀腦袋上,不悅道“別笑了,太滲人了。什麼時候行動?”
嵐汀把腦袋臧進抱枕裡,含糊的說,“快了”
老七無奈,又怎會不知嵐汀的顧忌。起身,離開。一手握在門把手上,開啟門,不放心還是提醒了一句,“你的宇哥哥,速度還真是慢啊,到現在了還不見他來假惺惺。而且一次比一次慢。你自己想吧,我說再多你也不聽。”一聲響動,老七關門走了。一會兒,門又開了,露出一顆美人頭,“需要幫手就說,不過,我想你應該不需要。拜拜,這次真走了。”門又被關上了,恢復一室靜默。
把頭從枕頭裡拿出來,眼眸是臘月寒冬的冰冷,宇哥哥呀,嵐兒在等,等一個好機會,一個不用良心不安的機會。你會讓嵐兒有這個機會的吧。自嘲而悽美的笑掛在臉上,單薄的身子整個又擠進沙發裡,用力把自己縮成一團。
嵐汀想不到的是那個機會會來到的如此之快。
(三)
月有盈虧花有開謝,一座廢棄的院子裡,參天的松樹下,一座修葺華麗的墳墓立於此,墓碑上刻著江華強水溪之墓,旁邊小字刻著女兒江嵐汀立。穿著白色洋裝的嵐汀,黑髮披肩至膝,隨著風的吹拂搖曳著。
瑩白的素手撫上墓碑,溫柔淺笑,爹地媽咪,宇哥哥今年沒陪嵐兒來看你們呦,你們說宇哥哥在幹嘛呢,嵐兒去看看他,你們說好嗎,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啊。呵呵,嵐兒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們。
也許是時機真的成熟了,又或者是命運的安排。櫻紅的絲紗隨著主人優雅的步伐飄起在高貴華美的黑色大理石上,手中是他最喜歡的香水百合,它代表著愛的永恆,此生不悔。那是十四歲生日時收到的最好最珍貴的禮物。
眼前的門扉阻隔成了兩個世界,門裡的熱鬧不屬於她。還是轉動了映出自己身影的把手,開啟殘酷卻也是期待的真實。門開在素手凌空放下的霎那,當房間裡女人興奮時哼哼啊啊的聲音,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傳進耳裡,你的心裡想著什麼?她這麼問著自己,是慶幸還是……痛。小臉兒轉瞬的煞白,換上不期的憤怒,最後變得雲淡風清。
情緒被朦朧靈動的雙眼悄然隱藏,羽睫扇動是紫竹林裡翩躚嬉戲的鳳蝶。門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