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去質問慕雲昭為什麼要這麼做,慕雲昭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平靜的道:“你和你爹孃哥哥們也分開得太久了,是應該和他們好好的團聚團聚。你也是大姑娘了,跟在父母身邊總比一個人留在京城裡無人照顧的好。”
“不是有你在照顧我嗎?我爹臨走的時候把我交給你了!”安怡郡主亟亟地叫道。
慕雲昭道:“我可能要去北方戍邊了,可能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你明年就要滿十四歲了,也是到了該說親的年紀,我走了,你父母又不在你身邊,沒人能替你做這個主,要是能跟在父母身邊,自然是再好不過。”
這是慕雲昭要趕她走呀,安怡郡主急得眼眶都紅了,朝慕雲昭大聲地叫道:“雲昭哥哥,我喜歡的人是你啊,一直都是你,你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回我父母身邊,我只想跟著你。”
慕雲昭不為所動,平靜地看著安怡郡主,道:“安怡,我一直只是把你當做妹妹……”
“我才不要做什麼妹妹,我只想跟著你!”安怡郡主再次亟亟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慕雲昭卻不願意再聽下去,冷淡的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想休息了,安怡你請便吧!”說完便不再理會安怡郡主,自顧自走了。
看到慕雲昭離開,安怡郡主想要追,卻有侍衛上前來攔了她的去路,木著一張臉,一板一眼的道:“安怡郡主請回府。”
安怡郡主左突右突也衝不破侍衛的阻攔,幾個侍衛都像木頭人一樣,任她怎麼打怎麼罵也不讓開,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慕雲昭越走越遠。
安怡郡主最後是被人送回去的,回想起慕雲昭的說出的冷酷無情的話,心傷不已,痛哭一場,大醉一宿。第二日起來,儘管心有不甘,但還是想通了,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強扭的愛情也不會幸福。就算慕雲昭回過頭來要她,她也不要了。慕雲昭不要她留在盛都城,她走就便是了。只不過在聽了雲惜被封為夫人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有些憤憤不平,忍不住就跑來景園找雲惜哭鬧。
不過雲惜又一向是個軟性子,脾氣好,人不壞,任安怡郡主哭鬧了一通,也不見她生氣發火,安怡郡主一肚子的火氣就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再而衰,三而竭了。
安怡郡主走後,慕雲昭就來了。
“安怡那丫頭走了?”
雲惜狠狠瞪了慕雲昭一眼,不滿的道:“還不都是王爺的錯!”男人太招人喜歡真不是件好事兒,慕雲昭簡直就是罪魁禍首。
慕雲昭也不惱,笑得很諂媚,上前來要摟雲惜,雲惜不願意,想躲卻沒能躲開,被慕雲昭一把抓住。
“這都是我的錯,那你說要我怎麼補償你!”
雲惜連忙搖頭,“不要,什麼補償都不要!”
可是慕雲昭卻不管那麼多,直接堵上她的嘴,吻上去再說。雲惜的不滿,便在慕雲昭的吻了又吻,補償了又補償中,最後煙消雲散了。
因為雲惜獲封夫人是一件大喜事,也算慕雲昭的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娶個女人。不像先前雲惜她們四個進定王府,那只是送進來而已。這一次是有聖旨的,意義不同。慕雲昭也很看重。
慕雲昭專門命人擇了一個宜嫁娶的好日子,又把景園重新裝飾了一番。
當天夜裡,屋裡的龍鳳喜燭燃得紅通通的,把整個房間都照得亮如白晝。床上鋪著大紅的喜被,堆滿了預示著早生貴子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等東西。慕雲昭身上穿著大紅的新郎服,雲惜則是一身大紅的鳳冠霞帔。
雲惜坐在床邊上,低垂著頭,一臉嬌羞,喜不自勝。慕雲昭則坐在她的邊上,拉著她的手,笑得十分滿足,甚至有些傻氣。
雲惜的眼睛晶亮亮的,“這是這真的嗎?”
“是真的。”慕雲昭的眼睛也晶亮亮的。
“太好了。”雲惜把頭靠在了慕雲昭的肩膀上,這個夜晚,是長久以來,最幸福的時刻。
慕雲昭摟住她的腰身,把頭和她的頭靠在一起,靜靜的坐在一起,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和美好。
翌日清晨,雲惜醒來看到身旁睡著的慕雲昭,以及滿床的大紅,還有那燃剩下的龍鳳喜燭,心裡眼裡都是慢慢的甜蜜。
這樣真好!
慕雲昭隨後醒來,就看到女人笑得很花痴的模樣,忍不住問,“做什麼這麼開心?”
雲惜不好意思紅了臉,道:“覺得這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
“你是覺得我也是假的嗎?”慕雲昭坐起身來,逼視著她。
破於他的威脅,雲惜縮了縮脖子,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