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她又不是他的犯人,她只不過是誤打誤撞掉進禁閉室的倒黴蛋,他當然可以放了她。
衛澤向雲惜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帶你出去。”
“真的嗎?”雲惜沒想到這麼容易他就答應放自己出去了,有些受寵若驚。
衛澤道:“當然,我和你又沒有什麼仇怨,你又不是我們山莊裡的人,我當然可以帶你出去了。”
太好了,雲惜高興不已,連連感謝。帶她出去對衛澤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感謝,衛澤反倒被弄了一個大紅臉,有些不好意思。
衛澤其實是個臉皮很薄的青年,雖然他身材高大,濃眉大眼,圓圓臉,實際上他是有一顆很純粹的心,是個單純的大好青年。
被衛澤他們綁來的漢子被關在了禁閉室裡,而云惜則跟著衛澤他們離開了。
“那裡是你們山莊的禁閉室?”雲惜好奇的問。
衛澤道:“是的,那裡是用來關山莊裡犯了錯的弟子的,就是面壁思過的地方。”
雲惜恍然大悟,難怪她會從裡面怎麼也找不到開啟石門的方法,想想也是的,誰家禁閉室的門能從裡面開啟的?
“你是什麼時候掉進去的?怎麼會走到那裡去的?”一般人是不會去那個地方的,衛澤想不通雲惜這樣一個帶著孩子的弱女子怎麼會跑到那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去。
雲惜心裡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衛澤事情的真相,告訴他自己被人追殺嗎?他不過是自己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的陌生人,對他一點兒都不瞭解,儘管現在他沒有傷害自己,卻也不能保證他就沒有問題。
見雲惜好一會兒都不說話,衛澤關心的道:“怎麼,是有什麼難處嗎?我能幫得上什麼忙嗎?”
雲惜思慮了一番,才道:“不瞞你說,我確實有難處,我夫君出門在外,老父親不幸身亡,他哥哥為了霸佔遺產,想要殺掉我夫君,還要殺掉我和我的孩子。我意外得了訊息,趕在他們動手之前,在兩個護衛的保護下才逃出來的。昨天,我的護衛和我走散了,我才會不小心掉進深井裡去的。”
“原來是這樣。”衛澤是一個熱血的青年,聽到雲惜這樣的弱女子的悽慘遭遇,同情心早就氾濫了。
衛澤拍著胸脯道:“雲惜,你不要怕,你遇到了我,你就放心,我會負責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那些壞心眼的人傷害到你和你的孩子。”
“衛大哥,這樣不好吧。我們萍水相逢,我不能給你添麻煩。”雲惜連忙推辭。
衛澤雖然是一介武夫,江湖中人。但她的敵人是當今剛登基的新帝,衛澤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抵擋得了皇帝的勢力。兩廂比較一下,勝負立分,衛澤根本就是螳臂當車。她要真的是接受了衛澤的幫助,只會害人害己。她不是這樣不清醒的人。
可是衛澤卻不知道雲惜心中的擔憂,反而信誓旦旦地道:“雲惜,你完全不用擔心,想要害你的不過是一群壞蛋而已,在我這兒要對付他們根本不是問題。”
雲惜苦笑了一下,“衛大哥,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只是會武功而已,可是我夫君哥哥的勢力卻是很大的,不是你隨隨便便可以惹的人。你還是不要管我了。”
“他的勢力有多大?”衛澤忽然沉著臉,皺著眉頭問道:“他的勢力能大得過皇帝嗎?”
“呃……”雲惜不明白衛澤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大膽的話來,難道他還能得罪皇帝不成?
衛澤正色道:“我們金劍山莊的第一任莊主,曾幫助太祖皇帝打過江山。第一任莊主為太祖皇帝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還在戰場上救過太祖皇帝的命。太祖皇帝登基稱帝之後,想要封我們第一任莊主做大將軍,可是莊主他不願意,只想歸隱山林。太祖皇帝念著他們之間深厚的兄弟情意,就御賜了一把金劍給莊主,並下了聖旨‘見金劍如朕親臨,上可打昏君,下可斬佞臣’。因此,就算是現在的皇帝都要給我們金劍山莊三分薄面。”
雲惜心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難怪他說話口氣這麼大,信誓旦旦毫無顧忌,竟然是有御賜金劍在手。
思緒在腦海裡轉了幾轉,雲惜心裡想:金劍山莊有太祖皇帝御賜金劍護著,就是皇帝都要給三分薄面。她現在孤身一人帶著孩子,冒冒然出去尋找慕雲昭,只怕人還沒有找到,先遇上了慕雲恆的人馬,到時候只怕連安安也保護不了。既然如此,她不如就留在金劍山莊裡,至少慕雲恆的人馬還不敢肆無忌憚的闖進金劍山莊裡抓人!
思及此,雲惜偷偷看向衛澤,他關心自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