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被雲惜點名,王媛在心裡恨得不得了,可面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得點頭道:“雲惜姐姐說得是。”
滿意的點點頭,雲惜裝模作樣地從身上掏出手絹來輕輕拭了拭額角,懶懶地道:“荷花也看夠了,腳也站累了,太陽這麼大,汗水都出來了。也沒什麼感興趣的了,我就不陪兩位妹妹了,你們慢慢玩兒,我先回宮了。”
雲惜在心中冷哼,這麼酸不溜丟的話,噎不死你們?
那一番話確實夠打人,王媛和月夫人真是被雲惜氣得咬牙切齒的,可又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跟雲惜撕破臉,還得恭恭敬敬地給雲惜讓路,恭候在一旁等著她先行離開。
等到雲惜走遠了,月夫人就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王媛就比她沉得住氣了,只目光森森地望著遠去的雲惜,最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不過當月夫人和王媛得到慕雲昭下了早朝就直接去了永壽宮的訊息之後,兩個人早上受的氣就越發在心中膨脹了,簡直就能用氣炸了來形容,對雲惜也越來越怨恨了。
永壽宮裡。
碧桃端了一杯新泡好的碧螺春過來,輕輕放在雲惜手邊。
“這茶真香。”雲惜端起茶杯來,用茶蓋撥了撥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喝口茶,解解乏。”碧桃道。
雲惜對她眨眼一笑,輕抿了一口茶,道:“今天應付她們還真是累人得很。”
“主子,你今天好威武。”一旁的春泥忍不住插嘴一句,眼睛裡是掩飾不了的笑意,一臉的崇拜,“那兩個女人被你說了一通,拜得落花流水。”
“我這是被逼無奈。”雲惜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得意的,相反只覺得那些女人都好讓人煩不勝煩,頭疼得很。
今時今日的處境和以前完全不同,她們是真的帶毒的蠍子,會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要她和安安的命。以前只是她一人,她沒有那麼多的牽掛,沒有那麼多的不捨得,她也沒有那麼多的計較,有些事她都不放在心上。現在卻是不同,她有安安,她要護著他,她有慕雲昭,她不能讓他一再的為她擔心。她不能一直依靠著他,她必須要自立自強起來,才有能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這估計就是自我保護的本能吧!
當天夜裡慕雲昭又宿在永壽宮中,早就有人把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便問起是怎麼回事。
雲惜當時正在給慕雲昭做按摩,她站在慕雲昭的身後,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這個表情慕雲昭沒有看到。只聽到她輕快的聲音道:“也沒什麼,就是姐妹幾個賞荷花的時候碰見了,隨意說了一會兒話,月兒和王媛說有空要到我這兒來坐坐。”
慕雲昭閉著眼睛唔了一聲,待了半響也沒再吭聲,在雲惜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慕雲昭開口道:“她們兩個的性子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王媛,更是吃不得虧的,你多留點心。”
“她們都只是太年輕,有點小脾氣罷了。”雲惜說著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話,月兒和王媛只是耍小脾氣那才好了,可是她們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慕雲昭抬手按住雲惜在按摩的手,拉著她的手,捏了捏,道:“雲惜,你就是什麼都不肯跟朕說嗎?”
“……”雲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面的話。
慕雲昭站起身來,轉過身面對著她,看著她的眼睛道:“雲惜,朕知道你心裡的不痛快,但是你就不想告訴朕?”
好似聽不懂慕雲昭在說什麼一樣,雲惜呆了呆,最後沉默地靠近慕雲昭的懷裡,雙手摟住他的眼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皇上,你每天都要日理萬機,有許許多多的大事要你去忙去解決,我的那些小事,我自己能處理好,總不能老是讓你替我擔心。”雲惜緩緩地道:“月兒和王媛的性子是不太好,不過那都是小事情啊,我想我有辦法應付好一切,你不用為了我費心。”
心裡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慕雲昭說,告訴她那些女人她一個都不喜歡,她討厭他們,希望他把那些女人全都趕出宮去,可是這不現實,她不能說這樣的話,她要是說了這樣的話,就是□裸的嫉妒,不夠賢惠大度,不能夠容人,一定會招到一片非議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牢牢的抓住慕雲昭的人,如果有一天人心會變,那麼在變壞以前,好好的珍惜眼前的美好寧靜,不要為了那些不好的人事來惹得自己不痛快。
慕雲昭嘆了口氣,道:“你都這麼說了,朕還有什麼話好說?”
雲惜一笑,踮起腳尖,湊到他的唇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