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以為,製造鐵甲戰船,必有百利!”
費老頭似乎略嫌急切地模樣,聽到康熙的提問之後,一步就躥了出來,抱拳就是一番痛陳。
“1必有百利?費大人,難道為了一個所謂的絕對壓制,就要讓國庫損失大筆銀錢嗎?如果讓天下百姓知道朝廷為了一種可能連戰場都可能上不去地戰船而破費這麼一大筆金銀,你說,他們會怎麼想?而且,鐵遇水必然生鏽……哼哼,想必費大人你也知道何謂鐵鏽吧?那東西,一抹就是一層,不知道你這鐵甲船的船板有多厚?又禁得住多少‘天,的誘蝕?又要朝廷每年出多少金銀來保養或者建造新船啊?”
佟國維眯著眼睛,自以為找到了鐵甲船的另一個弱點,忍不住對著費老頭又是一陣嘲諷。
“有不足之處自當改良!佟相,想來您也不是打生下來就能當上上書房大臣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在下就無話可說了!”費老頭冷笑一聲,不客氣的反擊道。
“費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君前奏對,你若有話便明說,可不要胡攪蠻纏!”佟國維佯作怒道。費老頭以前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無比從容的模樣,如今居然被他幾句話就說得有些失態,實在是讓他心頭大爽。
“說我胡攪蠻纏?呵呵,佟相,您可真是會倒打一耙!從五大水師,到奉天炮廠所造的各式火炮火槍,請問,在下何時為朝廷增加過負擔?這個難道您不知道?您又何必著急上火地把建造鐵甲船的事情跟國庫聯起來?難不您覺得我老頭子已經老了,不能再為朝廷立功了?”費老頭嗤笑道。
“你……”費老頭的話有些誅心,佟國維這回可是真有些火了。
“二位大人,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怒?當心君前失儀啊!”馬齊對費老頭地態度感到皺眉,這老傢伙從來都是一事“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不是這麼鋒芒畢露的樣子呀,怎麼今天突然跟佟國維一般見識起來了呢?
“奴才有罪!”
君前失儀,論起罪來也是有大有小。大的連腦袋都有可能不穩當。小的可能連訓斥兩句都沒有就算完事兒,但是,無論如何,被人提出這麼一個罪名之後,都是必須老實一點兒的。所以,馬齊地話說完之後,佟國維和費老頭便齊聲向康熙請罪。
“罷了!”康熙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退下。
他當然不可能因為這麼一個罪名來怪罪兩個重臣。畢竟,比起佟國維和費老頭的身份,“君前失儀”的罪名未免小得有些上不得檯面。可是,一個首輔,一個御前大臣突然玩兒起了意氣之爭,卻也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尤其是費老頭一反往常所表現出來地雍容大度的樣子,讓他最為吃驚。
“難道這老傢伙跟佟國維暗裡又鬧了什麼了不得的矛盾,非得對著幹不成?”
現在的臣子之中沒有索額圖恃權自重,甚至想弒君另立那樣的。
所以。康熙也沒有懷疑過這幾個臣子有什麼不軌之心。雖然他所覺察出了費老頭五人地某些勢力,可是,無論在以前。還是到現在,費老頭、馬德、於中等人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在為大清的江山社稷著想,或者是說,是在為他們愛新覺羅氏的統治著想。雖然偶爾有時這幾個人可能會有些獨斷專行,顯得有些跋扈,可是,他卻十分清楚,這幾個臣下並不驕橫!他今天之所以這麼晾著費老頭,究其原因。是他擔心費老頭等人對大清江山的影響已經有些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程度,尤其是這種影響還不是走的“正道”,反而是從旁門左道,諸如工商之類方面進行的影響,這可是連他這個皇帝也要三思而行的領域。在他看來,於中、馬德的脾氣有些激烈,應該是因為有費老頭這個老謀深算地傢伙壓制著才沒有做出太過出格地事情,而且,以往於中和馬德做事的時候。也大多是由費老頭出面向他進行解釋或者提前進行“通知”才做出來的。他承認,費老頭確實有著一副可綻蓮花地口舌,每一次所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可是,一個能夠經常性在某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上說服皇帝的人,說服他康熙的人,其本領又怎麼可能讓人放心?他一直以為,費老頭就是於中那一夥人的頭領,於中和馬德所做的事情,甚至連莫睛所做的那麼一大番事業,都有可能是由這個老傢伙暗中操縱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賦予於中和馬德重任,外放封疆大吏,卻一直將費老頭晾在京城,既賜予高位,卻又不賦予實權的原因。……而今天,他之所以這麼明顯地又晾了一下費老頭,除了心中有些自己的想法之外,卻也是因為他想給費老頭一個挫折——這幫傢伙,一直以來都太順了。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選定儲君的人選,而且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