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對付自己的兒子,朕並沒有什麼好高興的。只不過,朕想告訴你,無論是呂宋還是北海道,雖然目前都是歸我大清國所有,可是,那裡的勢力縱橫交錯,想要坐穩。沒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尤其是你還只是一個被廢的人,在朝中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後臺。所以,想要徹底掌控住自己地地盤兒,你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朕就算想救你,也來不及!所以,你要好自為之!”
說到最後,康熙長嘆了一口氣,又盯著胤礽狠狠的看了好一陣兒,轉身離開。
太子是一定要廢的。
這是清廷上下所有臣工在北京城第一次動亂之後就已經都看到了的結果。不過。許多人都沒有想到太子在哭著喊著向康熙負荊請罪的同時。居然正在醞釀著更大也更加陰狠的一次兵變。哪怕康熙和費老頭早就有所安排,由於太子黨在京城裡擁有不小地優勢,在被重新平定之前。不少大臣,尤其是大阿哥和八阿哥一黨的大臣們都大大小小的遭了點兒殃。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康熙剛剛回到北京城,剛剛上第一次朝的時候,群臣憤怒的彈劾奏章就幾乎立即堆滿了整個乾清宮大殿,不過,這些大臣的一記狠手卻打空了。
康熙壓根兒就沒把太子胤礽帶回京城,等滿朝上下得到確切訊息的時候,那位曾經的太子殿下早就已經在天津上船南下了。按照康熙給的選擇,胤礽決定去呂宋。留給清廷眾人的,只有他地被廢。
“費迪南、趙逢春聽旨!”
在康熙平復了群臣地激憤之後,李德全扯著噪子站在乾清宮大殿上叫道。
“奴才在!”
費老頭和趙逢春各自一甩馬蹄袖,跪倒在大殿的臺階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為奸佞所惑,意圖謀亂,逼迫朕躬,使滿朝不安。幸有御前大臣費迪南、密雲大營提督趙逢春不為艱險,除奸保國。而今奸氛已清。特降旨,晉封費迪南為一等候,統領內務府事務;晉封趙逢春為一等候,領九門提督一職,欽此!”
“奴才謝主隆恩!”
費老頭和趙逢春聽到這旨意並沒有什麼太激動的反應,叩頭領旨,就要退下,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大聲呼叫著跳了出來:
“皇上,奴才齊世武,參費迪南、趙逢春蓄意戕害百官,罪無可恕!請皇上將此二人重重治罪!”
所有人地眉頭都跳了起來,這一聲喊,讓無論文官還是武將,都開始死盯著兵部尚書齊世武不放。太子謀亂,差點兒就成功了,費老頭和趙逢春就算不能算是挽狂讕於既倒,也是大大的功臣。這當頭,就算文武百官中有許多人都曾經看費老頭不順眼,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費老頭以前弄出的那些事情,在近幾年的時間裡,他們也都打算不再提及,可是,齊世武這個曾經的太子黨人,不躲起來藏貓貓就罷了,居然還敢跳出來,難道他就不怕康熙把他一起拿下開刀?
“齊大人,說話可要想好了。費大人和趙大人兩位明明是救了朝廷,在你嘴裡怎麼成了禍害百官了?誣害朝廷命官是大罪,陷害功臣更是罪加一等,若非看你曾對太子忠心耿耿,又沒有參予此次的事件,皇上豈會饒你?……還不快快退下!”馬齊這兩天過得一直比較糊塗,也比較窩火!雖然他也想到康熙和太子之間可能要出什麼事,可是,身為上書房大臣,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日子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卻連手都插不上,這種窩囊勁兒就不用提了。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敢怨什麼人!……身為上書房大臣,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連點兒預見,連點兒預防措施也沒有,哪有臉在人前提起來呀?所以,看到齊世武這沒事找事地樣子,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終究還算得上是忠厚,在言語中,他還是提醒了齊世武一下,讓其快些退下。別來惹事。
“馬相,你們說費迪南和趙逢春救了朝廷,救了百官,可是,依齊某看來,這費迪南卻是心存不軌!”齊世武沒有聽馬齊的話,依然大聲叫道。
“齊世武,朕問你。費愛卿如何心存不軌了?”康熙目光陰沉地盯著齊世武問道。
“回皇上,奴才雖然本領不濟,卻也是兵部尚書。縱觀勞之辯、託合齊、凌普、琦亮諸人謀亂之事,奴才可以斷定,這費迪南根本就是早有準備……可是,既然明知勞之辯等人還會再反,他為什麼還要給那些亂臣賊子機會?讓那些人把太子硬生生拖下水,給太子頭上這冠上這一頂不忠不孝的帽子?讓文武百官猝不及防,險些盡沒於亂臣賊子之手?這不是意圖不軌,又是什麼?皇上是千古明君。萬萬不可被其矇蔽而落下罵名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