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馬武開口,微微一笑,說道。
“費大人,其實下官此次前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請教您!”你這老傢伙敢晾我,那咱們看誰晾得過誰!雖然知道費老頭是有些煩惡自己這麼頻繁的前來“騷擾”,可馬武依然對費老頭的態度感到心裡十分不爽。生下來都幾十年了,他還沒遇到過誰對他這麼無禮的呢。所以,他也不打算客氣了。
“請教不敢當。馬大人您如果有什麼難解之處,咱們一起商討一下就是了。”費老頭答道。
“那多謝費大人了……”馬武聽到費老頭這麼說,心裡微微一笑,緊接著又拱手問道:“費大人,下官知道,現在奉天的人口其實有許多都是在您擔當奉天府尹之時,由關內移居過來的。當時您也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將這些人安置下來,沒有使得奉天出現什麼亂子,說起來,這也是一樁大功勞……”
“呵呵,馬大人過獎了。老頭子我當時也只是職責所在,算不得什麼地。”費老頭聽到馬武這回沒有一上來就提什麼鐵路,而是提起了以前關內移民的事,就知道對方有可能是要糾纏以往的事情,立時就存上了心。
“呵呵,……”馬武也是笑了笑,“功勞就是功勞,費老大人勞苦功高,這是任誰也無法抹去的。只是費老大人您卻給下官留下了一個難題呀!”
“哦?難題?什麼難題?”費老頭笑咪咪地問道。馬武也是半百中人了,可他卻覺得面前這個奉天巡撫此時的表現有些像小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什麼玩具之後的那種得意。難道這小子真的弄到了什麼東西或者找到了什麼理由能阻止他修鐵路麼?要知道,先前馬武曾經為此事上書給康熙,可康熙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的呀。
不是他老頭子自誇,既然康熙沒什麼表示,他還真就想不出現在還能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能讓他把現在的工程停下來。
“其實這本也算不得是什麼太大地難題。主要就是土地的問題!”馬武面作為難,可無論是什麼人都能看得出他臉上此時真正地表情其實是“得意”。
“土地?”費老頭一怔。
“費大人。滿洲的每一塊土地都是咱們老祖宗留下的。從來沒有傳給過任何人,也從來沒有交給誰過。
也就是說,在您任奉天府尹的時候,分配給那些關內移民耕種的土地,其實並不屬於那些移民所有,真正的所有權,其實是歸朝廷,是歸咱們滿洲八旗。是歸皇上的!”馬武笑呵呵地說道。一說完,他便笑嘻嘻地看著費老頭不再說話。
“……哈哈哈!原來馬大人你這次是有備而來呀!”費老頭突然大笑出聲。馬武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費老頭要從大連修鐵路到奉天,再到寧古塔或者其他地方,必然要佔用不少地土地。雖說以他費老頭的聲望,再加上有一定的財物補償,沿途的百姓肯定不太會為難,可是,就算百姓肯把土地讓出來又怎麼樣?因為那些土地並不是歸他們所有的,就算讓了出來也沒有用。而馬武如今擔著奉天巡撫的職銜,就是朝廷派在奉天的代言人。只要此人不同意。他費老頭就休想修成一尺的鐵路。如今馬武把話當著他的面說出來而不是派人去阻擋工程,其實也是看在他功勳卓著的面子上才這麼做地,要不然。恐怕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呢。
“呵呵。雕蟲小計!不入老大人法眼。只是還請老大人能念在下官地為難之處,多多海涵!”馬武看到費老頭不僅沒有愁容,反而放聲大笑,心裡有些沒底,不過,無論心裡怎麼想,這客氣話總還是要說的。
“呵呵,好說……也難為馬大人你想了這麼一招絕戶計。”費老頭笑道。想修路卻被人告知沒有土地使用權,馬武這一招也確實是夠絕的。很顯然,這位巡撫大人是因為前幾天地勸說不管用。想改用威逼了!可惜,這一招對付別人還行,想對付他費迪南就顯得有些太嫩了。
來硬的,誰不會呀?雖說他可以等到把火車造出來讓馬武看看再造鐵路,可是,那是浪費時間呀。他是有計劃的。現在,時間勝過一切!
所以,既然要鬥,他就陪著。反正到現在為止。除了康熙,還沒誰能比他費老爺子更硬呢!即便就是康熙擋在前面,真要發起狠來,他老人家也能硬碰硬的磕下對方兩顆門牙來。當下,費老頭長笑了兩聲,直到笑得馬武本來笑嘻嘻的神情變得僵硬起來之後,才又接著說道:“馬大人,如果你真的打算不讓我老頭子修這條鐵路,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老大人您願意把這工程停下來?”馬武本來還擔心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後會引得費老頭不悅,雖說心裡並不害怕,可費老頭畢竟不是什麼普通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