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連聲吼道。他不是氣急敗壞,就是生氣,一種受到了挫敗的鬱氣。
“哈哈哈,咳……”吐出一口血被馬德閃過,淺野吉田咧著那張真正的血噴大口,艱難的狂笑,“你們不是對手……哈……咳!……”
“媽的,阿木爾,收拾一下,看起來!”看到這個海盜頭子居然還敢這麼大膽的對自己說話,馬德更是恚怒不已,可是,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讓阿木爾把這傢伙給帶了下去。
“大人,怎麼辦?”沙爾虎達又問道:“要不要再加一把火?……”雖然剛才騎兵進攻的時候把撫松屯給點著了,可是,不大的屯子,又有這麼多海盜呆在裡面,火頭沒用多久就被撲滅的差不多了。是以沙爾虎達有此一問。
“不急!哼,哼,哈哈哈……”馬德重新上馬,沉思了一陣,卻突然大笑不已。
“大人,您怎麼了?”看著馬德怪異的反應,沙爾虎達奇怪地問道。
“沒事!……哈哈,運氣啊,真是運氣!沙都統,難道你不覺得嗎?”馬德興奮地說道。
“大人這是何意?”
“最起碼五門火炮,又有一兩百火槍,你說,這可能是普通的海盜嗎?……這些隊伍,再加上一支兩千多人的海盜,如果正面對敵,沙都統,你認為咱們能有多少勝算?”馬德問道。
“如果他們固守一地,我軍很難攻破……如果他們的頭目也有點兒本事,最後,恐怕也就是五五之數!”沙爾虎達想了想,答道。
“不錯!想當初,多爾濟數千兵馬被我與恭親王、還有於中於大人兩路兵馬,也就幾百人,一百多枝火槍堵住去路,尚且要大費周章才能逃脫。何況現在對方火器佔據優勢,兵力也比我們多……哼,難怪他們兩千兵馬就敢找我寧古塔的麻煩,要不是此次有沙都統你的八百騎兵,寧古塔說不定還真會被他們攻破!哼,他們還真是成竹在胸啊!……”馬德咬著牙,連連冷笑。
“正是此理。不過,現在他們處於不利之境,全軍都龜縮在一個小小的屯子裡面,進進不得,退又退不得,只要我們一把火,就能燒他們個底朝天!”沙爾虎達惡狠狠地笑道,笑容配合著他那略顯清秀的面孔,給人一種名為“猙獰”的感覺。
“放火?不不不,我要活的……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勢力的人敢找我大清的麻煩,如果這真是一群海盜,我也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那我們就困死他們……火槍若不是固守,很難有多大的威力,火炮更不可能於行進途中使用,我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圍在一個小屯子裡能撐多長時間!……”沙爾虎達恨恨道。
“不錯,困!我就是要困得他們頭暈眼花,到時候再拉到寧古塔給老子開荒種田去!……”馬德陰聲笑道。
……
算盤珠子都打好了。
可是,讓馬德吃驚的是,他又面臨著另一場意外。
被困了大約兩個時辰,天都已獲矇矇亮了,在撫松屯裡,走出了兩個人來,而且,其中一個還舉著白旗。
……
“丫丫的,這些傢伙還懂得這個國際通例?”日本人現在還不知道舉白旗是什麼意思吧?看著那兩個穿著黑衣,身材高大的“投降使者’,馬德覺得有一些不太對勁兒。
“請部(不)要痛(動)手……我們是來求活(和)的……”遠遠的,舉著白旗的那個人生硬的漢語終於讓馬德明白了不對勁在哪裡,這種變味兒的漢語發音,好像一向是西方人的專利!
而緊接著,在把身上的黑衣,頭上的假髮丟掉,只穿著內衣,在清軍陣前轉了一個圈子以顯示自己沒帶著武器之後,馬德更是盯著這兩個求和的使者默然無語!……老外!西洋鬼子!歐洲人!
“媽的,這個世界怎麼這麼亂?”馬德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些海盜會有這麼多火器了!……西方海盜要是沒有火器,那就不是西方海盜了。
……
“尊貴的大人,我們是來自荷蘭的海上流浪者,對予剛才與貴軍隊的衝突,我們甚感報歉……這都怪那些可惡的日本人,是他們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他們說僱傭我們,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想讓我們跟清帝國的軍隊作戰……非常抱歉,我們願意對此做出補償,只希望尊貴的閣下能看在貴國與我們荷蘭的友好商貿關係上,放過被陷害的我們!……”
兩個西方大漢,較高的那個用生硬的漢語,結結巴巴的總算把事情說了個差不多“明白”。
“無故犯我大清,想這麼輕輕易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