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也不知道!這豈不是太不符合她大姐大的身份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事實上的陳谷兒並不是多麼厲害的角色,她只是一個工具,一個被人主使的工具!她自己並沒有多少本事。說得好聽一點兒,她只是被人擺到前臺的一個代理人罷了!”羅欣說道。
“代理人?……”馬德不自覺得連連點頭,可是,旋即,他又開始搖頭:“老婆大人,你說得有理,可是,這些推論對咱們應付眼前的事情好像沒什麼幫助呀!”
“誰說沒有幫助的?”羅欣擰了擰馬德的耳朵,“只要你能從陳谷兒的嘴裡知道是誰指使的她,再把口風傳出去,事情總會有些轉機的吧?”
“我看未必!如果陳谷兒後面真的有人,得知這些事情,為了不讓我追查到他,肯定會給我製造麻煩,就更加不會隨意放手了。”馬德說道。
“你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可是,事情再怎麼麼難辦,你總得想個辦法呀?……”羅欣嘆道。
“說的不錯!不過……老婆,你能不能先站起來?”
“怎麼了?”
“你坐了這麼久,我腿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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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百斤為包,四包為引,四十包為票,四百包為號。可使富有之民,帶資至各鹽司領取鹽票,無須限何省之人,亦不須限數額多少,使之皆可以納引授鹽,仍按引地行銷。販鹽之商應會有票販、岸販之分。票販驗資納課,赴鹽場領鹽,行鹽河至鹽集之地售給岸販。岸販買鹽出於各地,散售於食鹽之戶。……每年所售鹽引之量可限定總額。……如此,販鹽之人增加千百倍,當不會再有鹽商可獨霸鹽市,朝廷亦少一禍患也!”
馬德正在安徽發愁的時候,北京紫禁城內,馬齊正為康熙誦讀著一封奏摺。佟國維等人依舊站在一邊旁聽,而在康熙的御案兩邊,則多出了一個人,正是太子胤礽。
“好一個票鹽法!……你們看這法子怎麼樣?”聽馬齊唸完,康熙立即就朝在場諸人問道。
“皇阿瑪,兒臣以為此法不過爾爾!”太子胤礽搶先答道。
“哦?胤礽你為什麼這麼說?”康熙問道。
“皇阿瑪。這票鹽法雖然有些道理,可是,朝廷為什麼實行包鹽專賣的綱鹽法?還不是因為普通的富民根本就無法將將鹽運到所需之處?所以,才由各地富豪商人承辦。這些人,大多是身家豐厚,而且生意遍及各地,自有法子可以輕鬆將鹽運到各地。如今他們行鹽多年,自然是更加輕車熟路!而且,綱鹽法之下,鹽商雖然獲利,卻也未曾忘卻朝廷。平定臺灣之時,鹽商納捐數百萬兩,皇阿瑪西征之時,他們納的更多。可謂是急朝廷之所急!……何況,票鹽法並無前例,如果妄自施行,使得食鹽滯留產地而無法運至各處,豈不是無故給朝廷惹來了大麻煩?所以,兒臣以為,票鹽法雖然說得好,卻萬可輕易實行。”胤礽答道。
“……你們其他人怎麼看?佟國維!”康熙對胤礽的說法不置可否,突然開始了點名提問。
“皇上。奴才以為太子殿下說得有理!”佟國維說道。
“朕也以為胤礽說的有些道理。可是,佟國維,你自己是什麼想法?總不會跟胤礽是一模一樣的吧?”康熙問道。
“這個……皇上,綱鹽法有綱鹽法的好處,票鹽法也有票鹽法的好處,只是票鹽法朝廷並未施行過,如若施行,不曉得其間會出什麼問題,所以,奴才以為,應當把這道奏摺交於文武百官討論,再做定奪!”佟國維答道。
“高士奇,你呢?”康熙暗罵了佟國維一聲“老滑頭”,又朝高士奇問道。
“皇上,臣……臣以為,票鹽法可‘試’行!”高士奇為難地笑了笑,答道。
“試行?……高相說得倒是好聽,可是,大清國這麼大的地方,你認為哪裡能試行這票鹽法呢?”胤礽插嘴問道。
“安徽!”高士奇說完便垂下了眼皮,做老僧入定狀。胤礽看著他這副樣子,暗裡暗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張廷玉!你來說說。”康熙又把目光轉向了最近有朝著啞巴的態勢發展的張廷玉。
“皇上。據微臣所知,綱鹽法初行之時確實解決了朝廷運鹽銷鹽,百姓吃鹽的難處。而現在,鹽商已經壟斷了鹽業,他們一般都有一個龐大的銷鹽途徑以便於銷售食鹽。可是,為了維持這個途徑,鹽商又必須拿出大筆的金錢,這就導致鹽價提高,又進一步使得食鹽銷售變難。如此以往,就會有人為了謀利而不照章納稅,從而私鹽氾濫,鹽引滯銷,國家鹽稅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