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八阿哥你是‘以人為鑑’啊!”揆敘也笑道。
“高士奇是個人精。他既然不願讓馬德插手這票鹽法試行之事,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馬德會反對。可是,依我看,更大的原因應當是皇阿瑪才對。”胤眩�檔饋�
“大哥說的不錯。皇阿瑪日後肯定會實行這票鹽法,只是,他現在要幫馬德對付那些鹽商,又不想招惹那麼多朝廷官員的反對,所以,唯有什麼都不表示。這麼做一來可以給那些鹽商壓力,二來,有馬德可以繼續當他老人家的刀和盾!”胤禩說道。
“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等到馬德把兩淮鹽商鬥垮了,皇上再試行票鹽法就順理成章了。”揆敘嘆了一口氣道。
“沒錯!”胤禩說道。
“我就怕馬德到時候沒那麼容易得勝啊!”胤眩�檔饋�
“有皇阿瑪在後面支撐著,馬德的勝率至少比那些鹽商大的多!”胤禩說道
“這票鹽法是誰弄出來的?”胤眩�愕閫罰�滯蝗晃實饋�
“說起這事才有意思呢!給皇阿瑪上這個票鹽法的條陳的,居然就是馬德的那個狀元學生,徐州李蟠!”胤禩笑道。
“李蟠?”
……
胤眩�拓範T的一番猜測並沒有錯。康熙確實早就已經存了收拾兩淮鹽商的心了,不用其他的理由,光是每一任的揚州知府都以貪瀆罪被罷職,鹽稅總是不見增長就已經可以讓這個皇帝下定決心了。
所以,兩淮鹽商想從官面兒上找文章那是打錯了主意。
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個部門剛接到安徽多名官員犯罪的報案,康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些案子全都壓了下來,鹽商們別說攪渾水了,他們連個水花兒都沒能濺起來。
之後,馬德定下的一個月的期限正式到期。
天津大沽口突然出現了八十多條大船,之後,從晉商們控制的長蘆鹽場運來,不知何時已經堆積如山的食鹽被不分晝夜地運到了這些船上。八十多艘船差不多都被裝滿了,足足二十多萬石!這還不算,山東,這個因為灘塗不多,膠東山地較多而運輸不便等原因以致於從前明之時便開始缺鹽的省份,沿著它的海岸線,一百多艘能承載一千五六百石的沙船(又稱平底防沙船)開始一撥撥的從沿海的產鹽灶戶和新出現的“水泥”鹽場那裡購買食鹽!然後,沿著近海的航線,一路運到長江口,再逆流而上運到安徽和湖廣一帶。
一次,總共運出了將近四十萬石的食鹽!而整個兩淮,一年賣出的鹽也不過七八十多萬石!
這些船都是費老頭、晉商們以及徽商總會會長王維和派出來的,它們不過是聽從了莫睛和馬德的命令!
而隨著這麼一大批食鹽運到,馬德對兩淮鹽商真正的圍殺也終於開始了!
只是,這一次,遼東的鹽場卻沒有食鹽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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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
“老費,你什麼意思?怎麼把大把賺錢的機會都給別人了?你得給咱們哥兒幾個好好講清楚才成!”
奉天三王,簡親王、東親王和果親王聽到訊息之後,立即就風風火火地闖到了老鄭親王府,逮到正在打太極拳的費老頭就猛噴口水。
“什麼機會都給別人了?王爺,講清楚點兒成不?”簡親王喇布這兩年過得舒坦,身材暴肥,口水也足,費老頭不得不退避三步以免遭殃。
“老費,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聽人說你突然間把咱們鹽場裝好的食鹽全都都給卸下來了,說是不再往安徽運了,是不是?”喇布問道。
“沒錯啊!怎麼了?”費老頭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
“費老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遼東的鹽場好不容易弄到一個發大財的機會,不少人都翹著脖子等著賺點兒錢過個好年呢,你怎麼突然來這麼一手?”果親王誠諾問道。
“喔……,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是為了這個……”費老頭笑道。
“怎麼了?這事兒還小?”喇布不悅道。
“王爺你說的不錯,這事牽涉到兩個國家,確實是不小!”費老頭答道。
“兩個國家?老……老費,你說的什麼昏話?我說的是鹽場的事兒,不是你理藩院的事兒!”喇布說道。
“都一樣!”費老頭也不給三王讓座,自己往旁邊的搖椅上一躺,又接著說道:“前些天剛剛從一幫商人那兒得到的訊息,日本缺鹽!所以,我已經決定把咱們遼東鹽場的鹽拿到日本去換金子了!”
“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