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抱,一定會跟他撒嬌說她不要去,但是現在她變得異常安靜,千年時光早已將她的活潑化為死水一潭。
當寧初瀾趕到南天門時看到的便是一片倒下的天兵天將,血流成河,染紅雲霄。她緊緊抿著唇,二話不說便揮起她的寒玉琉璃刀,只見一片白光閃過,迎面而來的幾名魔界士兵頓時灰飛煙滅。風吹拂起她的銀色及腰長髮,髮絲纏繞,雙眸寫滿了堅毅與冷漠,銀白色的冷光盔甲映襯著鎏銀墨底的寒玉琉璃刀,寧初瀾一路所向披靡,彷彿又回到了一千年前那場神魔大戰。
正當寧初瀾一路斬兵折將打到魔界大營的時候,“咻”的一聲,一隻羽箭輕擦著她的髮際略過,接著一個略帶戲謔又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好久不見啊,寧初瀾大將軍。”
來人身著緄金玄墨色的鎧甲,如緞的長髮隨意散亂著,稜角分明的臉,瞳心濃紫流轉著冷漠與高傲,英挺的鼻樑下如薄葉般的唇淺淺勾起一個弧度,慵懶地坐在一隻大鵬鳥的身上。這樣渾身散發著嗜血與冰山氣息的,除了魔界將軍,哦,不,現在應該改口叫魔界之王蕭零寂之外,還能有誰?
寧初瀾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確實比女子還要美。如果說白歌玄給人一種春風般儒雅的感覺,那麼蕭零寂就是一種如修羅般邪魅的感覺。不知為什麼,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寧初瀾竟心生一絲熟悉。
“魔界尊王想重演一千年前的恥辱嗎?”寧初瀾立起刀,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呵,”蕭零寂也冷笑了一聲,緩緩走下大鵬的背,慢慢踱到寧初瀾身邊,俯在她的耳際說,
“這次,恐怕寧大將軍你要失望了。”語氣裡盡是戲謔與自信。
寧初瀾毫無懼色,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他,朱唇一起一合:“是嗎?那就試試。”
“哈哈,好,有魄力,這才是我認識的寧初瀾!”蕭零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繼而又低下頭,說:“或者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寧初瀾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來場比試,若本尊輸了,本尊立即退兵,從此不踏入天界一步。若你輸了,”蕭零寂頓了頓,繼而又說,“那麼本尊定會踏平天界,而你,就歸本尊處置。”
寧初瀾二話不說抽刀落地,然而魔尊蕭零寂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早預料到寧初瀾的動作,一步閃身到寧初瀾的身後,抱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俯身貼著她的耳邊說:“一千年不見,寧大將軍還是如此的莽撞,還是如此的果斷,還是如此的迷人。哈哈哈!”
他們之間的距離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但只有寧初瀾自己知道,蕭零寂的魔爪正要刺入她的腹部,她一個閃身便輕巧地脫離了他的桎梏。
他定是故意的!寧初瀾不敢有一絲大意,整個天界的命運都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她退開十步之遠,閉眼凝神,運足力量於寒玉琉璃刀之上,睜開眼,琥珀色的瞳孔散發出殺戮的氣息。她飛身直奔蕭零寂而去,身形刀法之快是旁人所無法看穿的。
蕭零寂站在不遠處,緊緊只是一個意念,他便在寧初瀾奔來的那一瞬間消失了,寧初瀾撲了個空。
“嘖嘖嘖,寧大將軍,一千年不見你的刀法快了許多,但是警惕性也放鬆了不少。”蕭零寂的聲音自寧初瀾身後響起。寧初瀾皺了皺眉,這廝怎麼就那麼喜歡搞背後突襲。
“少廢話,既然要比試,亮出你的武器便是,何必躲躲藏藏,難道魔界都是這等陰險偷生之徒?”寧初瀾毫不客氣,她早就看出來蕭零寂在處處讓著她,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但她就是要用激將法逼蕭零寂出殺招,那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本尊一向憐香惜玉,若要真正開打,怕是寧大將軍要吃虧了。但寧將軍若想玩玩,本尊奉陪到底。”
說時遲那時快,蕭零寂抽出他的腕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寧初瀾,好在寧初瀾早有防備,一個抬手將蕭零寂的刀擋在了她的刀前。寧初瀾吃力的一個反手,便成功的化被動為主動。接著便是一陣陣的刀光劍影,天地都為之變色,唯有那一抹銀白和那一抹墨黑在混沌的天地裡彼此交錯。
正當寧初瀾和蕭零寂打得昏天地暗時,白歌玄突破了魔界大軍的包圍也趕來幫助寧初瀾。此時的寧初瀾正處於下風,白歌玄想也不想便從遠處一個暗招直飛向蕭零寂。
蕭零寂感覺危險的靠近,稍微側身躲開便一個分心被寧初瀾反挑處於上風,而他也一刀擋回去架開彼此的距離。
“原來所謂高貴的上神也會用如此低劣陰險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