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的眸子裡發散著冰冷而危險的氣息,所以,司墨接近她,還是為了得到她的緋玉紫翠心嗎?他到底是什麼人?
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寧初瀾才慢慢從柱子後面出來。她抱著手,表情冷冷的看不出一絲情緒。看來不用她決定,他已經替她決定了。
寧初瀾不動聲色地回到了大廳,看到司墨已經在和別人說話了,那舉手投足的紳士味讓人難以想象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初瀾,你去哪裡了,剛才一直找不到你。”司墨看到寧初瀾向他走來,關切地問了一句。
“有些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間。”寧初瀾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現在好點了嗎?”司墨順手替寧初瀾攏了攏耳邊的髮絲,眼眸裡盡是真誠的流光。
但是寧初瀾的心裡卻不停地冷笑著,他還真是演得一手好戲,簡直堪稱一絕。若不是她剛才無意間聽到了他的話,她真的以為他是真心對她的。
她真的很想問這些日子他究竟在用什麼眼光看她,他明明不止一次有機會得到她的心,為什麼不動手?
“嗯,抱歉,我想回去了。”她扶著額頭,裝成一副很累的樣子。
“那我送你吧。”
“謝謝。”
回到了家裡,寧初瀾迅速將晚禮服給脫了下來。
看著這華麗的禮服,她越來越覺得糾結。她想不明白,司墨為什麼要花大價錢買禮服給她卻又要害她呢?
不懂,她真的不懂。
寧初瀾帶著這些讓她無比頭疼的問題,抱著被子和周公約會去了。
第二天是週日,奶茶店照例不上班。
寧初瀾習慣性早起,忙活著家務。沙發上的晚禮服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心想,她還是要把這價格不菲的禮服還給司墨,無功不受祿,她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她將禮服給熨了一下,整理了一番便裝回袋子裡。
“咚咚”她敲著司墨家的大門,但是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他不在嗎?
寧初瀾不得已又把禮服帶回了家,反正她遲早要見到司墨的,到時候再還他也不遲。
想起自己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去醫院看望受傷的薛千佳了,寧初瀾心裡也過意不去,隨便整了點好吃的便趕往市醫院。
“初瀾姐。”寧初瀾剛進到薛千佳的病房裡,後者便熱情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小千感覺怎麼樣了現在?”
“好多了,已經能下床走路了,而且我覺得現在渾身充滿力量。”薛千佳說著還比劃了一番,以顯示她自己很好。
寧初瀾看著她越來越紅潤的面色也露出淡淡的微笑,看著最好的朋友日益好起來,她真的覺得心裡有很大的安慰。
“醫生說,我恢復得很好,過兩週就能出院了。”薛千佳顯然是很高興,眉飛色舞地說著。
“初瀾姐等我出了院我們去玩好不好?這幾天呆在醫院我都要悶死了。”
寧初瀾嘴角抽了抽,無力地伸手扶上額頭。這傢伙,都出車禍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想著到處去玩,真是撞了南牆也不知道回頭啊。
“你先好好養傷吧。”寧初瀾嘆了口氣。
和薛千佳聊了幾個小時的天,在太陽落下去之前,寧初瀾總算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她站在樓道里,往上望著司墨的家,大門依舊緊閉著。
回到家做飯休息,不知不覺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看著沙發上的袋子,寧初瀾不甘心地再度敲響了司墨家的門,依然沒人開門。她覺得事態有點不對勁,平常司墨再忙,這個點一定會在家的,還是說他今天一天都沒在?
接下來的好幾天,寧初瀾都忙於奶茶店的事務,但她依舊沒忘記要把禮服還給司墨的事。不過算起來,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星期了,司墨依舊不見蹤影,到隔壁奶茶鋪去問,那裡的人卻說他們店裡從沒有過一個叫做司墨的人。
寧初瀾不禁皺起了眉頭,司墨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寧初瀾覺得疑惑的同時也唏噓不已,她以為自己交到了一個朋友,卻不曾想那是披著偽善面孔的敵人,隨時都可能讓她面臨危險之地。
時間慢慢過去了,轉眼便到了薛千佳出院的時間,寧初瀾自然是要去陪著她。
薛千佳的主治醫生最後一次為她做著健康檢查,看著病歷表連連稱奇。大意是說薛千佳是他當醫生那麼久來,第一次看到傷得那麼重居然能在兩天之內甦醒三個星期之內出院的病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