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死的應該是你哦。”
寧初瀾咬緊了牙關,她並不害怕被奪去這顆緋玉紫翠心,但是她在乎的是,明明不關薛千佳的事,他幹嘛要把薛千佳也一起擄了來,讓她無法放心。
“你不過是想要我的心,又何必把無辜的人給牽扯進來?”
“她啊,”司墨瞟了瞟躺在地上仍為甦醒的薛千佳,“她是個附贈品罷了,不過現在我倒要讓她看看,我是怎麼挖出你的心的。”
“卑鄙!”寧初瀾忍不住罵了句。
“罵吧罵吧,現在你可以盡情地罵,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司墨無所謂地聳聳肩,悠然自得地踱來踱去。
可惡!寧初瀾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要不是她現在被束縛著,靈力盡失,哪能輪得到他這小小的鬼界人士來搗亂?
她不甘心地動了動被束縛的手腕,一陣電流透過她全身,她吃痛地叫了一聲。
“掙扎是沒有用的,這個靈電鎖沒有業火法杖的配合是沒辦法開啟的。”司墨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字字都砸在寧初瀾的心上。
寧初瀾聽了,不怒反笑,笑得司墨也莫名其妙,他不悅地問她:“笑什麼?”
“我笑你們為了我這顆心費了那麼大的心思,結果現在還是沒得到。我就想不明白了,它到底有什麼好的。”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司墨輕蔑地看了寧初瀾一眼,“得緋玉紫翠者,必能得到巨大的力量,統領六界。”
是嗎?寧初瀾微微皺眉,緋玉紫翠心在她身上很多年了,但是她也沒感覺有巨大的力量啊,先別說什麼統領六界的力量了,就連給她打敗眼前這傢伙的力量都沒有,這到底是誰造的謠?
“可是你現在也取不出來,不如放了我和小千。”寧初瀾搖了搖頭,無力地說著。
“開什麼玩笑?”司墨輕笑出聲,一雙美眸掃著寧初瀾和薛千佳。“等了那麼久豈有放棄的道理?”
“況且,這位小姐還沒看到好戲呢。”
“我真不明白,你之前裝得那麼純潔不累嗎?”
“累啊,”司墨肯定地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掃向寧初瀾的胸部,確切地說是她的心口處,“為了緋玉紫翠心我什麼都能忍。”
“只可惜了,你還是在我面前露了馬腳。”寧初瀾說著彷彿很惋惜一般搖了搖頭。
“無妨,今晚的月圓時分,就是午夜整點,陰月將賜予我力量,到時候我就不怕沒有力量取出你的心了。”
司墨說完寧初瀾才注意到,他們的頭頂上有一輪巨大的明亮的彎月,正散發著幽幽銀光照射著S市最高樓的樓頂天台。
寧初瀾還注意到,司墨是有心設下了結界,這月光流轉在頂樓的範圍之外,卻沒有照射進來。
原來他埋伏那麼久就是為了等這天!
寧初瀾在心裡大喊不好,又聽得司墨說:“其實那天舞會的時候我就在試探你,問你願不願意把心給我,你的抵抗其實也出賣了你。”
寧初瀾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司墨繼續說了下去:“我也猜到那時候你在懷疑我了,但是月圓之夜快到了,正值我的力量最弱的時候,不得已才消失。本來今晚是想吸收了陰月的力量再去取你的心,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真是天不負我,哈哈哈!”
司墨放肆地大笑,一旁的寧初瀾沉默不語,危險地盯著他。難道今晚真的要葬身在這裡嗎?
“話說回來了,這位小姐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知道她醒來會是什麼反應。”司墨用眼神掃了掃薛千佳,寧初瀾又是一愣。
她,會不會說她是異類?會不會不把她當朋友?寧初瀾心裡突然沒了底。
“同時我也很好奇,她要是知道了魔王的身份,還會不會義無反顧喜歡他。”
“你偷聽我們的談話。”寧初瀾皺緊眉頭。
“別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偷聽,我是正大光明的聽好嗎?”司墨絲毫不掩飾,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真的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呵,鬼界的無恥之徒。”寧初瀾冷冷地諷刺了一句,她只怪自己當時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
“嗯,無恥。”沒想到司墨接下這句話來,讓寧初瀾一時不知道再往下說些什麼。
“既然我很無恥,那也不需要用君子的辦法來得到緋玉紫翠心了。”
沒等寧初瀾琢磨對方這句話的含義,司墨便一揮法杖,一道紅光直直朝著寧初瀾射去。
“啊啊啊!”被紅光擊中的寧初瀾大叫,那灼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