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看不到自己麼?
寧初瀾伸手在一位同僚的面前晃了晃,發現對方毫無反應,仍在和旁邊的其他仙君討論著問題。
看來他們真的看不到自己,也就是說,寧初瀾現在就是一副幻象,她能看清大殿內發生的事,別人卻無法看到她。
“你可是打定了主意?”天帝威嚴的聲音從寶座上傳來。
“是,臣懇請天帝准奏。”寧初瀾這才注意大殿中央跪著一個人,穿著銀色的鎧甲,銀白色的長髮飄逸在空中。
寧初瀾不由得愣住了,這背影,像極了她。不知為何,她竟心生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場景。她湊上前去想看清跪著的人的面孔,奈何對方低著頭,髮絲遮蓋住了她的面容,讓寧初瀾無法看清。
“准奏。”
天帝話音剛落,場景立刻又切換了。
畫面不再是金碧輝煌的凌霄大殿,竟換成了魔界的幽冥大殿。寧初瀾正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到了這裡時,她又發現了那個很像她的身影一個人扛著刀站在了又名大殿的門外,身邊滿是魔界守兵的屍體。
她要自己打下這幽冥大殿嗎?寧初瀾好奇地跟著她走進了幽冥大殿。
令她驚奇的是,大殿內竟沒有一個守兵,唯有一個少年模樣的身影立在大殿中央。看著那身影,不知為何,寧初瀾竟想起了蕭零寂。
“乘勝追擊,一網打盡。寧將軍還真是厲害。”
這熟悉的語氣和熟悉的稱呼令寧初瀾愣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女孩也叫寧將軍麼?還有那語氣,寧初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彷彿蕭零寂本人就出現在她面前一般。抑或是說,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蕭零寂,還有她自己?
不,不可能,她沒有來過魔界,更未用這種方式打敗蕭零寂的,白歌玄不是這樣告訴她的,這一切只是個幻境。
寧初瀾的腦袋突然劇痛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衝破束縛出來卻又堵在了腦海裡。她抱著頭蹲在地上,意識突然又模糊了起來……
寧初瀾再度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家雪白的天花板和那盞壞了很久卻沒去修的白熾燈。
原來剛才那只是一場夢麼?為什麼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呢?好像好久以前也夢到過一般。
最近總是做這種奇怪的夢呢,寧初瀾舒了口氣,想抬起右手擦擦額頭上的虛汗,卻發現右手無法動彈。
對啊,她才想起來,她的右手被刺傷,自然是動不了。想換成左手,卻發現左手上插著吊針,動起來十分的費力。
“你醒了?”
一個聲音自窗邊傳過來,寧初瀾只是稍微抬了抬眼臉,便立刻瞪大了眼睛。
因為她看到了讓她無比震驚的一幕,讓她無法再假裝淡定。
蕭零寂一身灰色的休閒裝,捧著一本書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正用她的杯子泡著她前兩天新買的咖啡。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你怎麼會在這?!”
“我就不能出現在這嗎?”蕭零寂合上書,一臉笑意地朝寧初瀾走來,還體貼地用毛巾替後者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裡是我家啊,何況我沒有給鑰匙給你,你出現在這是極不科學的!寧初瀾在心裡咆哮著。
“小千呢?”
寧初瀾環顧了四周一圈,沒發現薛千佳。她清楚地記得她昏迷之前薛千佳是被猥瑣男一號挾持著的,若她有個三長兩短,寧初瀾是絕不會放過那個猥瑣男的。
“太晚了,她不得不回去了。”
“她,沒事了嗎?”
“她只是受了點輕傷。”
“沒事就好。”寧初瀾又輕輕閉上眼,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你救了我們?”寧初瀾頓了頓,問道。
蕭零寂點了點頭。
寧初瀾沒說話,默默盯著天花板發呆。她既慶幸又失落,慶幸的是蕭零寂救了她們,失落的是原來那時候那熟悉的感覺來自蕭零寂,她還以為是白歌玄。不過她還真是白痴啊,白歌玄遠在天界,怎麼可能會來這。想到這她不禁心裡一陣苦澀。
良久,久到寧初瀾快要睡著了,她忽然聽到蕭零寂說了句:“笨蛋。”
她睜開眼,錯愕地轉頭看了看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小千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蕭零寂繼續數落著寧初瀾,而後者一臉的茫然。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到:“兩個女孩子跑去深山露營,你考慮過你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