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石子打過狠狠擊在水慕兒腿上,迫得她腿上一軟,膝蓋重重的砸落地面。
好在地下全是泥土,倒也不是特別的痛,只是下一秒,她已經被那聲音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蕭鳳鳴的聲音。
蕭鳳鳴也在那一瞬間辨識出了他,慌的一個轉身,竟直接抱了他懷中的女子一個縱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水慕兒怔怔的看著二人的背影遠去,猶不可相信的睜大著眼睛,直到眼睛痠痛難忍,她這才嘗試著揉眼眶,竟抹了滿手的液體。
哭了,是她哭了嗎?
她嘗試著站起身子,卻發覺如何使力,腿腳就是軟的起不來,眼前也愈發的模糊。
她眼瞧著竹林方向空無一物,猶自覺得心口鈍鈍的,恍若整個人都空空反應不過來。
她也不知道她跪了多久,直到有人遠遠的喚她的名字,她這才恍然的站起身,只是卻因跪的時間太久,腳下一軟又摔倒在地上。
只聽得“噗通”一聲,碧玉狐疑的看著身前的密林裡面,剛剛的聲音好像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我不殺你,你也出不了這座府邸!
她提了燈籠入內,果在不遠處見了一瘸一拐正朝她走來的水慕兒。
“小姐,你怎麼在這裡?王爺回來了,尋不著你,都發脾氣了!”
水慕兒怔了怔看了她眼,眼神空洞的看著竹林喃喃道:“王爺?……”
她似好半天回不過神,碧兒察覺到幾分異樣,將燈籠靠近些,只是卻來不及看水慕兒的神色,只聽“噗通”一聲,她竟直直的在自己的面前摔了下去。
碧兒一下子就慌了神。
她急急忙忙的喚人過來。竹林外一陣腳步聲快速傳來,她還未待反應,已見了一團黑影出現在自己面前。只見蕭鳳鳴的神色有些駭人,眸光瞥到地上的水慕兒,他大步上前抱起了她,臉色一時間黑沉得格外的可怕。
碧兒生生壓下喉口的話,跟隨著他出了竹林。
得了外面的空闊,碧兒終於不再覺得蕭鳳鳴身上那股迫力直逼心口。眼見了他疾步奔向不遠處的院子裡,猛的一腳將門踹開。
她只得嚇得頓住了腳步。
白禦寒正不解外面為何如此吵雜之時,門驟然“啪”的一聲被人踢開,一張結成寒冰的眸子向他射了過來。
“看看她!”
他快速將水慕兒放到一旁的榻上,屋內迅速亮起了火光,淡黃的光暈映得水慕兒的臉色蒼白如紙,白禦寒正茫然的起身瞧了突然闖入的人,似有絲懵道:“好端端的,這是怎麼……”
目光再觸到榻上的水慕兒時,語氣頓住,隨即急忙的披了衣衫起身:“她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眼下水慕兒不但臉色蒼白如紙,一雙緊閉的眸子更是腫得如核桃般懸置在那裡,實實在在不是什麼好模樣。
他急忙探手去摸水慕兒的脈搏,可是手指還沒放穩,榻上的水慕兒卻似驟然清醒了過來“哇”的吐了口血。
這下白禦寒心中的震驚可不少。
一旁的蕭鳳鳴見了她這般模樣,一雙原本冰寒的眸子似瞬間湧過滔天駭浪,眼瞧著水慕兒又一次暈了過去,他雙眸射向一旁的白禦寒:“她究竟怎麼了?”
白禦寒看他一眼,淡淡的眸子卻飽含深意:“怎麼?我倒要問問你,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還得她這般田地!”
蕭鳳鳴眸子一暗,有絲灰敗的坐到一旁:“她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你和別的女子歡好麼?”白禦寒瞥了他一眼,瞭然的收回探脈的手指。
蕭鳳鳴猛的抬起頭,“你知道?……”他頓了片刻,語氣一時間又有些捉摸不定,“她本不該看到那些,偏生讓她無意間撞見!”
“她怎麼樣?”見白禦寒已經起身,他不由得站起身,一雙眸子緊盯著他。
白禦寒看也不看他淡漠道:“只是一時的急火攻心罷了,生安怡的時候她的身子骨受了重創,到而今還未恢復過來,她這次是幸運,以後可萬般不能讓她這般受刺激了!”
他站起身,取了寫滿字跡的紙喚了一聲外面的碧兒囑咐道:“安排人,照這個方子抓藥來!”
碧兒答應了一聲,慌忙出去了,白禦寒這才看向屋內依舊沉著臉的蕭鳳鳴:“眼下擔心沒有絲毫作用,她不會這麼快醒過來!”
頓了頓,他略微有些諷刺的看向蕭鳳鳴:“什麼事惹得你這般不檢點了?”
面對他的質問,蕭鳳鳴卻理都不理:“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