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轉了兩下,心間一動,“鉤子爹這兩日嘴饞,不知道你們獵的野豬賣不賣,我想要買些。”
上回沈芸諾賣野豬賣得便宜,此時聽吳桃兒說起,有人也動了心思,“還用說,天氣越來越熱,肉肯定是要賣的,大家鄉里鄉親,過年那會都賣得便宜,這次可想而知。”
沈芸諾心下不耐,臉上的笑愈發冷淡了,“賣,自然要賣的,鎮上多少錢我們就賣多少錢一斤,親兄弟明算賬,我想幾位嫂子也不想佔我和小洛的便宜,勞煩諸位嫂子回村子幫忙說說,傍晚就開始賣。”
裴徵不會處理獵物,不把沈聰叫回來的話還要去請殺豬匠,這邊離得遠,有她們幾人,倒是不用她特意去村子裡說聲了。
幾人哪會聽不出沈芸諾生氣了,訕訕一笑,吳桃兒鄙夷的哼了聲,語氣卻諂媚至極,“裴三媳婦說得對,誰家的肉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時辰不早了,我們就下午再過來吧。”說完,眼神留戀的看向山頭,可惜,再也沒有人出來,心下一陣失落,看身形,剛下那個漢子只怕比裴徵更厲害,而且一大把年紀了沒有說親,心思轉動,吳桃兒有了主意。
☆、72|06…05…19
沈芸諾在旁邊凳子上坐下,凳子是裴徵拿來放這邊的,平日洗衣服,累了在邊上坐會兒,守鴨子的時候也能坐著做會針線,此時,沈芸諾擰了手裡的衣衫,坐在凳子上,冷眼望著她們,吳桃兒多少明白沈芸諾的性子,心裡有了主意,不急於一時半會,拉扯著身邊人的一宿,提議道,“咱先回去吧,早早做了午飯過來看看熱鬧,早上他們也不會收拾出來的,卻了沒什麼好看的。”
一群人嚷嚷著回了,走遠了還能從她們嘴裡依稀聽著自己的名字,邱豔知道吳桃兒的性子,“人多得地方是非多,吳桃兒和她娘一樣,走吧,咱也回去了,看著只怕有好幾頭豬呢。”
另一邊山上,刀疤見著遠處得人走了,才和幾人商量著下山,朝身後的人道,“我遠遠的見著就知道對方什麼性子,哪兒有熱鬧往哪兒鑽,咱剛才下山,她們怕要驚呼不斷,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娘們就會壞事。”刀疤扛著豬下山,出門時瞧著不遠處有人,裴家鬧的那會他在外邊看了會,一眼認出就是村子裡愛碎嘴的一幫人,上山後,提醒他們先別下去,免得惹來一身騷。
沈聰走在後邊,他腿被野豬踢了下,微微發麻,朝刀疤他們道,“你們先走吧,我回去拿我的衣衫。”他追野雞的時候遇著群野豬吃草,憑一人之力肯定是沒有辦法的,好在刀疤他們在,否則沈聰回來兩人也指不定沒法子,山裡還困著兩頭野豬,刀疤見他跛著腿,心下擔憂,將剛扛在肩頭的摔在地上,幾人沒有經驗,或多或少被野豬拱了或者被踢著了,都帶著傷,“我和你一起吧,別還有漏網之魚。”
八頭野豬,加上幫忙打地基壘牆的師傅總共十一個人,不是人多,大家心裡多少害怕,刀疤讓他們先回去,自己和裴徵往回走,補野豬,出了一身汗,心頭卻爽快得很,“沒有你,咱人再多都沒法子,回家可要好好和阿諾妹子她們說聲,平日別往裡邊走了,什麼情形咱也不清楚,安安穩穩在家裡好些。”
他肚子被豬拱了下,疼得厲害,拍著裴徵肩膀,往裡邊走了十來米的樣子注意到旁邊地上有件衣衫,幾人圍著野豬,地上到處是腳印,衣衫上的菌子也在匆忙間被踩爛了,刀疤笑道,“這種菌子倒是好吃,阿諾妹子廚藝好,弄什麼都好吃。”比起李杉媳婦的廚藝,刀疤也想學沈聰賴著沈芸諾了,不過沈聰是人家親妹子,他名不正言不順的,不太合適,心裡不免覺得遺憾。
回過神,裴徵蹲下身拎著衣衫站起來了,刀疤又想起一件事,“八頭豬,咱十一個人,怎麼個分法合適?”他們好說,還有打地基壘牆的師傅,裴徵出的力氣多,自然要挑大頭,可對方是外人,他五大三粗就怕得罪了人,對方不好好幫忙起屋子,屋子是頭等大事,馬虎不得。
裴徵也細細思考著,“回去了再說吧。”李師傅黃師傅是實誠的人,另外個劉師傅性子不好說,兩人去坑裡看了眼兩頭野豬,已經死了,刀疤扛起一頭往上邊扔,看裴徵皺著眉,估計傷得不輕,不敢讓裴徵幫著抗,“你還走得動不?不然等他們上來扶著你下山。”
“沒事兒,不過扛野豬我估計是沒法了。”李杉他們沒有經驗,嚇得野豬東跑西躥,他抓著野豬砍脖子,如今兩隻手臂發麻,好?渾身使不上勁,野豬的事兒,只有等李杉他們自己來了。
刀疤扛著野豬,抬起頭,“沒事兒,剛才鬧的動靜大,估計沒人敢來,他們速度快,很快就來了。”若非幾人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