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多,真要遇著蛇被咬上一口,光是想著就覺得毛骨悚然,周菊拉著沈芸諾進屋,說起裴秀的親事,“娘提著肉去媒人家裡,這次估計有戲了,爹什麼都不管,田地的事兒可如何是好?”裴俊和周菊說準備幫裴萬那份地種出來,剩下的就不管了,周菊心裡不樂意,裴萬出了事兒她心裡也難受,裴老頭和宋氏還在,憑什麼要落到他們肩上?
周菊心裡埋怨裴俊太過熱情了,向沈芸諾抱怨道,“家裡每天都忙,自己家裡一畝多地都沒時間,再幫二哥,豆腐都不用做了,你說爹到底怎麼想的?”
提起裴老頭,周菊心裡也有怨氣,一大把年紀了鬧得家裡不安生,“爹說過兩日摘花去鎮上賣,今日樹開花了,家裡有了進項,那點錢要買糧種,他心裡高興什麼?”
沈芸諾嘆氣,裴老頭什麼都不用做,一天三頓有人照顧,漸漸有了惰性,不勞而獲久了心也懶了,“田地的事兒我回去問問你三哥,花兒的事兒由著爹算了。”收成不好,繳稅後剩下的少,往後的日子怎麼過,難不成幾家人還要給他們糧食?
借了鐮刀,順著家的方向走,把伸到路邊叢生的雜草除掉了,有周菊的話在前,割草的時候心裡發毛,好在草多,不一會兒就裝得差不多了,回到家,裴徵和沈聰做好了飯菜,見她揹著一揹簍雜草忙上前接過,裴徵蹙起了眉頭,“今後這種事交給我就是了。”
抬起沈芸諾的手,果然,手背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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