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住宿舍三個晚上之後,汪藝儂不得不把自己連續三天的“鬼壓床”,歸結於某種靈異。
作為一個相信科學、從不封建迷信的高知少女,她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一個科學的解釋——夢魘。
但,這還是不能讓她安心。畢竟,那種感覺是很可怕的。而她,也自問並沒有過度緊張或是疲勞,從而導致夢魘的發生。
而且,連續被壓三天,真的是科學可以解釋得通的嗎?
汪藝儂表示懷疑。
更何況,她都重生了,還有什麼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學校的宿舍樓都是有些年頭的古老建築,這更加重了汪藝儂的心理負擔。可是,她並不覺得用這個理由申請換宿舍會是一個好主意。
她可不想被老師們當作奇怪的人看待,萬一再傳到同學耳裡,她幾乎可以想象那會有多麼的可怕。
於是,她只好祈禱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只是,第一個週末到來的時候,汪藝儂的眼睛下面已經有了明顯地黑眼圈。“鬼壓床”的事情並沒能如她所願地遠離她。
回國了還沒回來,週五來接他們的是宋家的司機——一個西裝筆挺的白人。
“,你看起來精神很不好,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嗎?”他們約在學校門口見面,elsa一見到她,就抓著她的手,關心地盯著她的臉看。
宋慕懷下課後被老師叫了過去,還沒出來。
汪藝儂這幾天都在有意躲開他們,主要是不想和宋慕懷碰面。因為宋慕懷經常會和elsa一起出現在學校餐廳裡,她只好連elsa也一起躲了。
不知道elsa知不知道什麼是“鬼壓床”,但她也沒有想太多,就直接說了。
“我連續好幾天被鬼壓床,要瘋了,睡不好就變成這樣了。”汪藝儂指了指自己誇張的熊貓眼,表情無奈。
“蛤?鬼壓床?what'sthat?”elsa皺起了她好看的眉毛,一臉的問號。
汪藝儂擺了擺手說:“沒事,就是沒睡好。對了我的語言課選了法語,你覺得怎麼樣?”
懶得和一個bbc解釋什麼叫鬼壓床,只好趕緊換了個話題。
“很好啊,mark和我的法語都還不錯,尤其是mark,如果你有問題的話,可以向他請教。”elsa說道。
請教他?noway!
她才不想理他,能做出打女生屁股這種事情的男生,很明顯心理不正常,大寫的神經病!
宋慕懷在學校門口找到自家的車時,發現汪藝儂的氣還沒消。本來和elsa說說笑笑的,看到他之後就立刻板起了面孔,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臭脾氣一點沒變,還是倔強得要命。曾幾何時,和她在一起之後,他多少次自我反省過,是不是自己把她嬌慣成這樣的,然後他自食惡果?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反省過後,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慣著她的小性子,像是已經習慣了。
要說他和汪藝儂在一起最大的領悟之一,應該就是:壞習慣的養成很容易,戒掉卻很難。
他已經習慣寵她了,僅此而已。
所以,當他在車子上,聽到汪藝儂詢問elsa能否使用她的鋼琴時,他第二天就親自去了琴行。
精心挑選了一臺適合在宿舍彈的電子琴,可以調節音量的大小,還可以外接耳機使用,這樣汪藝儂就可以在週一到週五的宿舍裡練琴了。
因為她和elsa聊天的時候,說她自從參加夏令營以來,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堅持每天練琴了。
宋慕懷知道她為什麼要學鋼琴,也是因為看到她去報名上了鋼琴課,才最終確定她也重生了的事實。
原因很簡單,她上一世根本不會彈琴,如果這一世她不是重生的,她不可能會去上鋼琴課。
只是,他將電子琴買回來之後,卻不知道怎樣送出去。
畢竟,以他現在的立場,以他現在的身份,他並不能毫無顧忌地放下驕傲去哄她。
當他是她的男朋友時,他可以無條件妥協,放低自己的身段,只為哄她開心。
因為她是他的女朋友啊,他所有的丟臉也好,沒有尊嚴也好,都是為了讓她知道,他愛她。
而現在,在汪藝儂已經忘記他,只當他是宋家公子的現在,他並不覺得讓她過早看到他的底牌,會是好事。
他思來想去,找到了elsa。
“為什麼你不自己送?”elsa在聽到他的請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