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不一樣,所以氣憤難受對不對?”
柴茂祖沒有說話,卻臉色一變,嘴角也緊緊地抿了起來。
很顯然,顧重珍說中了他的心事。
他覺得顧重陽漂亮大方,實在沒想到她竟然也是這種表裡不一落井下石之人,從前他將顧重陽想的多美好,此刻就有多失望。
顧重珍見他不說話,不由冷笑道:“柴惜月陷害四妹妹在先,四妹妹沒有追究,是她大方心善,但並不代表她心裡就原諒了柴惜月。如今柴惜月做了這種不知廉恥之事,四妹妹沒有落井下石,不過是笑一笑你就覺得難受了,看來你也並不是真心喜歡四妹妹。做錯事的是你妹妹,你不去管教她,卻遷怒四妹妹,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她柴惜月既然不要臉面做下這種事,還怕別人說怕別人笑嗎?”
顧重珍的話很不客氣,跟刀子一樣刺著柴茂祖的心。
他冷冷地瞪著顧重珍,反唇相譏:“珍小姐一朝魚躍龍門,就忘記自己的出身了。原來給人做外室,就是不知廉恥,不要臉面?”
很明顯,柴茂祖是嘲諷顧重珍就是外室所生。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顧重珍臉色大變,羞憤欲死。
“你……你……”她指著柴茂祖,想罵他幾句,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柴茂祖見她臉色通紅,顯然是惱怒極了,心裡就有幾分後悔。
說到底,做錯事情的是他的妹妹,他這個做哥哥不去管教妹妹,反而跟一個小姑娘鬥嘴算什麼本事?
柴茂祖嘆了一生氣,放軟了聲音道:“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珍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他走上前去,去迎出了房門的柴太太。
柴太太眼睛紅腫,看到顧重陽在門口一把就拉著她的手訴苦:“四小姐,我們家惜月平素最喜歡你,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
顧重陽抽了幾下手,卻抽不動,正要開口說話,柴茂祖卻走上來扶了柴太太的胳膊道:“母親,先別說勸不勸的了,當務之急是要將妹妹的人找到。”
說著,他看了一眼顧重陽,呼吸頓了頓,過了一會就垂了眼簾拉過柴太太的手。
顧重陽詫異地看著柴茂祖,不明白他剛才眼神中的意思。仔細想想自己跟他並無交集,或許是自己看錯了想多了也不一定。
柴太太就鬆開顧重陽的手,抹著眼淚走了。
柴茂祖扶著柴太太,臨走時又回頭看了顧重陽一眼。
顧重陽這才肯定剛才並非自己看錯,或許是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顧重陽摸了摸臉,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她看顧重珍呆呆地站著,就招手讓她過來:“這一大早的,你站在那發愣做什麼?”
“那山茶花竟然開出三個顏色,實在是漂亮。”顧重珍咧嘴一笑道:“一時看的呆住了。”
顧重陽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見那盆山茶開的如火如荼,紅花嬌豔,白花清麗,粉花婉約,幾隻蝴蝶正繞著花朵飛舞,煞是好看。
“四妹妹,你知道嗎?”顧重珍突然壓低了聲音,謹慎道:“四夫人可能有身孕了。”
柴惜月懷孕了?
“訊息屬實嗎?”顧重陽面露驚訝:“不會是弄錯了吧?”
“雖不十分準,也有八九分了,這兩個月的月事都沒有來。”顧重珍道:“小廚房的藥都停了,連我去晨昏定省都免了,是真是假估計這幾天就能知道。”
顧重陽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那藥你給四老爺吃了多久?”
顧重珍正想回答,丁嬤嬤笑著從屋裡走了出來:“兩位小姐,老夫人讓你們進去呢。”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止住了話頭,攜手進了屋子。
請安之後,顧重陽把昨天收到華菱請柬的事情說了:“……我想去珍寶坊給華小姐挑生辰禮物,卻不知道該選什麼好,伯祖母有沒有好的建議?”
崔老夫人給顧重陽很大的自由,可顧重陽卻並未恃寵而驕,有什麼事情總是第一時間來向崔老夫人稟報,崔老夫人因此就更喜歡她了。
她看著顧重陽笑道:“我年歲大了,哪裡知道現在流行什麼時新的花樣,讓重珍跟你一起去,姐妹兩個有商有量的才好。”
顧重陽起身:“那我們這就去了。伯祖母有什麼想要的,我一起捎帶回來。”
“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崔老夫人笑得慈眉善目:“難得出去一趟,好好玩一玩,你這孩子最近總在家裡、文國公府來回奔波,著實累,既然抱真夫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