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景哥哥在出京前安排了人手保護她,本來她可以安然無恙。可敵方突然加派人手,打破了這一切。
“最後還是居中策應的師傅告訴我此事。阿瑤,都是我疏忽,委屈你了。”
他眼中濃到化不開的後悔觸動了阿瑤,她不禁脫口而出:“這又怎能怪景哥哥,你已經考慮到了這麼多。即便聖賢,也無法料到前後之事。”
嘆息一聲,她又說道:“事已至此,阿爹再為官只會讓所有人難做。胡家世代都是經商的命,這是天意。在景哥哥來之前,我已收拾好細軟打算。之所以再來一趟,不過是不甘心,我不相信景哥哥會是那樣的人。如今是非曲折已然知曉,阿瑤沒有看錯人,我也可以放心回青城。只是走之前還有一事相求……”
她要走……陸景淵如遭雷擊。
“你不能走!”
方才殺人時的暴戾再次湧出,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掏出跟鐵鏈,直接扣在她腳腕上,另一頭則系在床上。
前世在山寨中,他和她就是這般被匪徒綁在柱子上,三天三夜未曾分離。自打被官兵營救,她轉眼如如燕歸巢般投入宋欽文懷抱後,這股年頭便一直在他腦子中盤桓。鎖住她,將她牢牢掌控在他的勢力範圍,再也不放她離開。
“阿瑤,別離開我。”
將她抱在床上,他摟著她雙腳,趴在她膝蓋上。察覺到她的顫抖,他終於恢復點理智。
“難道你忍心讓胡家揹負著賣爵鬻官的奸商名聲?”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想的是兩人解清誤會,甜蜜羞恥一會兒……寫著寫著就歪樓了!
我的心絕壁是純潔的,是鍵盤不聽話!
☆、第147章
阿瑤掀開天水碧團錦紗帳,汲著繡鞋走到鏡前。伴隨著她的腳步,原本藏在床內的細鏈耷拉下來,室內響起金屬與木頭碰撞的摩擦聲。
這聲音讓她回憶起昨晚的種種,在初被禁錮的驚愕過後,她隨之而來的掙扎卻被他以那種方式鎮壓……
只要她開口,他便欺壓過來,身體力行堵住她的嘴。她下床躲避,他便循著鏈子找過來,就著桌子、櫃子將他禁錮在胸間,火*熱的親*吻讓她壓根無暇思索其它。
一夜過去,她唇舌間似乎還殘留著那股清新的竹鹽味道。
她怎麼能這麼想……簡直羞死人了。
可景哥哥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組合在一起更是不得了,當他用這樣一張臉一遍遍說著抱歉,即便在睡夢中也未曾停下時,真的很難讓人堅定怨恨之心。
更何況尋根究底,這次的事也不算他的錯。
而且他也在竭力補救,天剛亮便起身進宮。
是不是該原諒他?阿瑤苦惱地抓著頭髮。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她搖搖欲墜的決心很有可能就潰不成軍。
金鑾殿上破天荒上早朝的小侯爺沒由來一陣心慌,他本能地想起那丫頭。
昨日失去理智下鎖住她,看到她如遭雷擊的表情時他有過一瞬間的後悔。可很快,當納她入懷,盡情品嚐著她的櫻唇時,比御廚所做糕點還要綿軟香醇的感覺襲來,那點後悔便迅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昨夜,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狀態下抱著她入睡。她身上獨有的清香鑽入鼻孔,纖細的身軀剛好跟他的胸膛契合。即便只睡了兩個時辰,他卻覺得這是自己兩輩子睡過最舒服的一覺,半個月日夜兼程的疲憊一掃而空,醒來後只覺神清氣爽。
這樣的一夜過後,他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她離開,至於她眼底的恐懼和不願,他馬上想辦法除去。
朝堂上這幾日熱議的正是舉賢任能之事。大半個月吵下來,滿朝文武大概知道龍椅上的皇帝是鐵了心廢除科舉一家獨大的局面。既然事實無可更改,接下來那就是議論章程,大家集思廣益說說這事怎麼辦。
能站到乾清宮前殿的大臣,隨便一個外放出去,不說都是封疆大吏,但也差不到哪兒去。這般大的官職,背後當然也有其對應的勢力。這會藉著議章程的功夫,每個勢力都想給自己多撈點資源。
每位大臣都覺得自己手下之人是“國之棟樑”,想多多為他們爭取機會。可蘿蔔坑就那麼多,為多佔幾個,這些天他們可謂是拿出當年考科舉的本事,各種唇槍舌戰。一連半個月,乾清宮內的火藥味就沒斷過。
陸景淵就在這其中尋找著機會。
其實說尋找未免有點太低估小侯爺。在大夏朝堂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