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
仍舊殘存一絲驚恐的聲音從指縫中漏出來,陸景淵閃開些,任由月光照進來打在側臉上,也讓帳幔中的丫頭看個清楚。
“姑娘可是叫奴婢。”
隔著一道門,聽到動靜的青霜下意識地起身,還沒等走到門邊,一道黑影撲過來,手刀一砍,瞬間她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腦徹底失去意識。
在陸景淵做此事時,拔步床內阿瑤也已披上寬鬆外袍,披頭散髮坐起來。將另一扇窗戶開啟,明亮的月色照進來,她徹底看清來人全貌。
“景哥哥,怎麼是你?”
隨著她的問話,隔著院牆遠處更鼓聲傳來。
“這都一更天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邊說著邊看向四周,再熟悉不過的擺設告訴她,這是在胡家後院的繡樓,她的閨房內。半夜三更,景哥哥竟然出現在如此私密的地方,真是想想就羞死人了。
陸景淵沒有回她,而是走到拔步床內,自床尾金鉤上取下那隻玉環。將之握在手心,他緩緩走向她,然後在離她一臂遠的地方停下,開始寬衣解帶。
“景哥哥。”
阿瑤緊張地雙手環胸,一副捍衛貞操的姿態,說出來的話有些結巴:“雖…雖然我…我只是個商戶人家姑娘,但我…我我還知道禮義廉恥。即便我…喜歡你,有些事你也不能亂…亂來。”
這丫頭當他是什麼?解腰帶的手頓住,陸景淵皺眉。在片刻的不悅後,回憶她方才所說的話,他迅速抓住她語氣中的那一絲黯然。
“商戶人家?”
這四個字正好戳到阿瑤痛處,這會她也不緊張了,而是開口連珠炮般說道:“對,我們商戶人家自然比不得侯府尊貴,不過胡家這些年誠信經商,每一文錢都來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我並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兩輩子頭一回,陸景淵感覺自己跟不上別人想法。
煩躁地將腰帶扯下來,他重複道:“低人一等?”
低頭,阿瑤往前伸出手,滿臉抗拒的姿態:“我身份的確比不上景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