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娶過媳婦兒,不過他那媳婦兒身子太弱,一直到死也沒能給他留下個一男半女,少了前妻的孩子,無疑能省很多麻煩,這一點有點小聰明的薑蓉看得很清楚。
而薑蓉呢,雖然也是嫁過人的,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還帶著個女娃,但是誰都知道和離不是她人品有問題,而且她雖然貪婪了些,但也很勤快,加上她的相貌不差,否則當初清高的秦三郎也不可能會看上她了,眼下那個男人對她自然也是看上眼了。於是就這麼著,一來二去的,經過媒人在中間撮合,兩個人的事就定了下來,不過兩個人都不是初婚了,所以也就沒太熱鬧,三個月前簡單辦了下酒席薑蓉就帶著女兒嫁了進去。
這一次她的眼睛倒是沒瞎,那個男人雖然個人條件處處比不上秦三郎,但勝在人老實,懂疼媳婦兒,也沒看不起她是個嫁過人的,對她女兒也很好,每回從鎮上回來都會帶點小零嘴兒什麼的給她們孃兒倆,不是多好多值錢的東西,但是這份心意卻讓薑蓉很受用,因而對那個男人也愈發的好了。
小日子雖然清苦了些,但卻勝在很是溫馨和諧,只不過薑蓉心裡卻一直憋著事兒,就是孩子的問題,她的身子當初被李桂花那個歹心腸的婆婆給折騰狠了,生完香枝後一直也沒能再懷上個,而眼下她現在的男人還沒個孩子,她也想給他生個兒子,這樣婆家能高看她一眼,男人也肯定會對她更好,將來香枝好歹也能有個兄弟依靠,只可惜嫁過去三個月,肚子一點動靜沒有,她心裡很是擔心,所以一聽說秦晚秋回來了,她才咬牙豁出去臉面求上了門來。
秦晚秋不知道她的這些事,不過聽她這麼問,便也猜到她是又嫁人了,或是正打算嫁人,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二婚又不是什麼天理不容的醜事,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微挑了挑眉,秦晚秋讓她把手伸出來給把了下脈,道:“生完孩子月子沒坐好,又勞累過度傷了身子,能治。”說著,秦晚秋便刷刷給開了藥方。
薑蓉眼睛一亮,可不就是嘛,當初生完香枝那老東西是卯足了勁兒磋磨她,髒活兒累活兒什麼都扔給她,大冬天的還叫她泡冷水,再好的身子也得給那老東西毀完了。
“小晚,我的身子真的能好?我真的還能再懷個孩子?”
“按著我開的方子好好調養兩個月就差不多了。”秦晚秋淡淡道,將手中的方子交給她,“去那邊抓藥吧。”
“太好了!謝謝你小晚!”薑蓉滿臉喜意,連連感激道:“多少錢?”
見狀,秦晚秋不禁暗自感嘆,這個女人真的是變了不少。
擺了擺手,“算了,本來我給鄉親們看病也就沒收錢,你那也算了,留著給香枝買點吃的穿的吧。”
聞言,薑蓉猶豫了一下,也沒再多矯情硬要塞錢,只是對著秦晚秋連連感謝不已,臉上的感激之色很真誠,完全不似過去那般醜陋的嘴臉。
想了想,秦晚秋還是說道:“小孩子很敏感,不管怎麼樣,儘量不要忽視了她。”看著那呆呆愣愣的小女娃,秦晚秋暗自嘆了口氣。
薑蓉愣了愣,笑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小晚。”說罷,抱著孩子拿著方子便離開了。
過往的一切都已煙消雲散,從今往後,她們大概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晚間吃飯時,秦晚秋還很感慨的提起了薑蓉,聽她娘說起,她才知道薑蓉已經嫁人了,如今生活得還不錯,提起她,便又不由的想到了秦二郎那兩口子還有那個窩囊懦弱了一輩子的秦老爹,誰知好奇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不是人人都會成長。
秦二郎那兩口子還是老樣子,王荷香懶成了精,地裡的活兒關係著她和孩子的口糧,她倒是會幹,不過別的就別指望了,地裡沒活兒的時候她就成天村頭竄村尾,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根,家裡半點不收拾弄得跟豬窩似的,幾個孩子也是髒兮兮的跟難民似的。
秦二郎也依舊是懶骨頭,好逸惡勞,成天什麼活兒都不幹,也不怎麼著家,有事沒事跟那群狐朋狗友小賭兩把,或是湊一起偷個雞摸個狗調戲個大姑娘小媳婦兒什麼的,兩口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時不時還要上演一出全武行,日子倒是過得半點兒不寂寞,不過這兩口子也是奇葩,成天這麼鬧騰,日子還也照樣過下去了,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人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這兩口子都這麼好吃懶做,可想而知,秦老爹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老頭兒年紀大了,幹也幹不動多少活兒了,身邊又沒個伴兒相互扶持照應一下,兒子兒媳又不著調,日子的確是苦哈哈。秦大郎看著老爹這樣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