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四個大字刺得鄭榮軒眼睛都紅了。
洛輕塵不是萬事都不管不在意的性子嗎?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貪財起來?而且明明這麼好的機會,只要打垮了他鄭家,他們洛家能夠得到的又何止五百萬銀?為何他卻捨本逐末?
鄭榮軒實在想不通,若非信上的印章的的確確是屬於洛輕塵的,他幾乎都要懷疑這信是假的了。
難道說,洛輕塵的病好了,所以這是想撈點錢財給自己做準備?也不對啊,真要是他病好了想跟他家那幾個兄弟爭上一爭,只要將他們鄭家這個大把柄送上,他在洛家的地位絕對會一步登天,對於他爭奪下任家主之位絕對是大大的有利。
想來想去鄭榮軒還是想不通這洛輕塵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得拿著信去找他爹商量。
父子倆在書房商議討論了大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按照洛輕塵說的,給他五百萬兩銀子做封口費!
鄭家百年基業和鄭家所有人的命值不值五百萬銀?值!絕對超值!可五百萬銀數額之巨大饒是鄭家也內傷,但他們卻不得不咬牙吐血拿錢,誰叫“勒索”的人是洛輕塵,即使不被重視,可他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洛家嫡長子!
日落西山,偏僻的鄉間小路上,一輛外表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馬車正悠悠前行。
遠遠看到前方不遠處似站著一男一女,二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只從表現來看,男子似乎頗為不耐的樣子,而女子卻三番兩次攔著男子不讓走。
秦勇不由搖搖頭,暗笑了笑,年輕人啊。
可等馬車再稍稍走近了些,再這麼定睛一看,嗬,那不是他家沐陽大侄子嗎?
馬車內,秦晚秋已經恍惚聽到了她大哥的聲音,還奇怪著呢,推開車窗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他大哥和一個陌生姑娘?
這時,秦沐陽顯然也注意到有人來了,扭頭一看,正對上了自家妹妹古怪的目光,臉上表情不禁有些尷尬。
“大勇叔,小晚你們回來了啊,舅舅家大棚弄好了?”
“是啊,那東西也不難弄,趕緊的忙完了就早點回來了。”秦勇笑著道,瞄了眼那姑娘,瞅著秦沐陽的目光滿含趣味,“沐陽啊,這位姑娘是……”
秦沐陽忙道:“不認識!不過是個路人罷了。”
聽他這麼說,秦勇便懂他的意思了,看來這是沒看上啊,他還以為說不定再不久大郎哥家就要辦喜事了呢。
暗自惋惜了一下,秦勇便也沒再打趣。
吳媚兒聽到秦沐陽這麼說,卻是猛地變了臉色,眼睛迅速紅了,“秦公子,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說!”
那聲音嬌滴滴的,哀怨悽婉纏綿,調調拐了個山路十八彎,直叫秦勇渾身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方才看這姑娘長得還不錯的那點兒惋惜勁兒瞬間煙消雲散了。
秦沐陽理都沒理她,對著秦晚秋笑道:“小晚,你看我這天天倒蹬得兩條腿都細了,順便捎我一程唄。”
“秦公子,她是誰啊!”自從那天后,她就天天來這裡等他,都這麼些日子了,也沒見他給過她一個好臉,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憑什麼?
吳媚兒滿心不服氣,瞅著秦晚秋那張小臉,卻又忍不住目露嫉妒。
秦晚秋微一挑眉,看著吳媚兒那自以為隱晦的嫉恨目光,玩味的笑了,對秦沐陽道:“上來吧。”說罷,便關上了車窗,竟是不曾多搭理吳媚兒一下。
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吳媚兒忍不住恨恨咬牙,暗罵了無數聲“該死的狐狸精”。
一上馬車,不待秦晚秋詢問,秦沐陽就立刻坦白從寬,將和吳媚兒相識的過程說了出來,“打那以後我每天下學回家路上都能看到她,一直說什麼真心仰慕我,要以身相許……”
秦沐陽是真被那姑娘給鬧煩了,這條路是從鎮上到秦家村的必經之路,每天下學回來都會被她給糾纏一通,偏人家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他就算再煩再惱火也沒有辦法惡言相向,更不用說直接動手揍翻了。
秦晚秋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簾,觀那姑娘穿著打扮,顯然不是村裡人,應該是鎮上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鎮上大戶人家的小姐為何卻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偏僻的鄉間小路上?還那麼巧被地痞糾纏然後被她大哥給救了?
事關自己的親人,她沒有辦法不多想。
“大哥,你對那姑娘真沒什麼想法?”那姑娘長得還是很不錯的,她大哥這年紀又正是少年慕艾之際,真動了些小心思也是正常的。
誰知秦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