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往嘴裡倒水,一些溢位來的水流順著他的脖頸流到敞開的胸前。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道說:池城,你所謂的朋友是誰啊,有幾個?
池城轉過頭,挑了挑眉,“想見我朋友?”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剛剛8點過了一點兒,還不著急,他們也在運動熱身。”
我隨手掂起來**上的雜誌朝男人砸去,“你腦子裡除了猥瑣就只有猥瑣啊?”
池城笑著躲過兇器,“不是,是看到你的時候就會想到激情。”
我唇角抽搐——池城,你確定這句話是用來表達讚揚意味兒的?
離9點還不到一個小時了,我把池城往浴室的方向推,邊推邊大致解釋了一下。
池城用手撐住浴室門,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抬眼看著我說,“……要不我們再來一下,反正還早。”
我跟他對視會兒,湊過去在他耳邊說,“池城,你還是自己做吧。”
浴室的水響透過薄薄的木質門傳到室內。
我站在那裡看著浴室的門,轉過身,大步走到房間另一側,拉開衣櫃的大門——池城和我的衣服都有一部分拿到了酒店。
翻找挑選著池城的衣服,我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還有40分鐘……
當池城溼著頭髮赤著腳走出浴室時,我正在挑選相配的領帶。
“……洛見……”池城擦拭溼發,“你……”
我去浴室裡拿出吹風機,衝池城招手,“過來,等會兒你得人模狗樣地去會場。”
池城笑了,拉過椅子在我身前坐下,撥出一口氣,“沒問題。”
我隨著他撥出的這口氣鬆下了一口氣——他選擇了留下來,為了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
吹風機低聲輕鳴,我的手指在池城的髮間穿過。溼發讓髮質更加柔軟,手指摩擦過風和髮絲,貼切的微溼感。
“……池城,”我喊了一聲。
“嗯?”男人慵懶地應了一聲。
指尖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拉扯斷了池城幾根髮絲。
“……嘶……”池城輕輕倒抽一口氣,卻安靜地沒有一聲報怨。
“那個……”察覺到自己一瞬間的失態後,我帶了點兒慌亂地轉移著話題和情緒,“引資會上,你需要事先準備一下資料嗎?”
池城的手抓住我梳理他髮絲的手,“好了,幹了……洛見。”他的手依然沒有放開我的手腕,安慰地拍了兩下,“我不需要什麼準備。關於引擎開發,我對它熟悉得像是自己的身體。”
……真是的,這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我給池城挑出來的西裝是一套純黑色的阿曼尼,一邊看池城當著我的面毫不避諱地換衣服,一邊雙手環胸地上下打量,“池城,咱可得把話說在前頭……別一副**相地跟人談判,要知道你可是在跟人借錢……”
池城扣上皮帶扣,斜了我一眼,“不就是裝孫子?”
撫額……你現在哪裡有一點兒裝孫子的自覺?
拿過來一旁準備好的領帶遞給池城,“我沒在你領帶裡找到合適的,這個是我的,大爺我賞賜給你用用。”
紫金底色,碎銀浮痕——這是我大哥送我的一條領帶。
池城比我更大爺地從我手裡接過來領帶,“我一般都很少帶這玩意兒的,看在是你的份兒上,勉為其難……”
我上前忿忿地一把拉緊領帶結,成功地把這小子不討人喜的後半句話勒在了喉嚨裡。
“……咳咳……”池城誇張地咳嗽了兩聲,“下手真狠,林洛見。”
謝謝,我一向如此。
距離9點還有25分鐘的時候,男人對著鏡子整理衣裝。
我和池城見了朋友,吃了飯,飯桌上的酒肉朋友,我沒有說話的餘地,只好默默地聽著他們幾個爺們說話,我也和他們意思意思的認識了。
晚上回到住處,我洗了澡,悶悶的在客廳裡看電視,廣告一堆接一堆的。看得我更加心煩。
忽然聽到他在浴室裡叫我,我咚咚的趕到浴室去,在門口問他什麼事。
他說,進來給我洗澡。
咋一聽,我還愣了一下,原以為是拿毛巾什麼的事情,結果他要我進去幫他洗。之前我和他還沒有一起共浴過,說實在的我莫明的煩躁起來了。不是興奮也不是激動,更不是緊張,而是一種焦灼的煩躁,他總是這樣**我,我已經知道他什麼都無法給我了,他卻仍明亮得讓我飛蛾撲火。他這樣做,只能讓我對他的身心欲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