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覺得這個人真是笨到家了,忍不住要去暴揍一頓,但是在藍玉暖看來,有時候守株待兔這個詞也是很好用的。
比如此刻,她躺在太醫院不遠處的一塊假山上,嘴裡叼著一根嫩嫩的草,翹著二郎腿對著天空說愛你。
唔,我對天空說,你是真的愛我……
不久之後,便有腳步聲漸漸傳來,藍玉暖用眼睛的餘光瞟了瞟,果真看見方才那兩個太醫並排走過來,手裡還很寶貝地端著一個藥箱子。
當下,她大喜,卻還是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安靜地躺在那裡。
唔,我對天空說,你是真的愛我……
忽然,腳步聲停了下來,王御醫捂著肚子道:“不對,孫御醫,我突然肚子不舒服,你在此處等我一等,我馬上就回來。”
孫御醫看他痛苦的表情,就道:“去吧,我就在那假山處等你。”
初步計劃,雖然只成功了一半,但是卻還是把人引到了假山處。
剛才從太醫院離開之前,藍玉暖用很久沒有使用的天蠶絲沾了一些瀉藥在門口上,待他們開啟門後,瀉藥便會隨著灰塵一起飄下,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孫御醫沒用,但是起碼他自投羅網來了。
孫御醫當然還不知道馬上就會有大禍臨頭,便是很安詳地坐在假山邊的石頭上,看著周圍的一波湖水,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景色分外美好。
不由得,他想起年輕時候,他與青梅竹馬的如花一起在湖邊上嬉鬧。
☆、栽贓嫁禍【3】
開懷地笑聲一下子佔據了他的心扉。
“如花……”
咚一下,才剛叫了兩個字,有人便助他在夢裡與如花相會去了。
“哎,我是如花的好姐妹似玉,他老人家讓我來問候你的。”藍玉暖邊說著邊開啟藥箱子,翻找起傳說中的麒麟果。
“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藍玉暖就差把箱子給翻過來了,就是沒能找到傳說中的麒麟果。
忽然,後方有個影子飄過,擋去陽光的身形雖然在她面前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
“是誰。”武功已逝,機警卻依舊在。
果然在不知何處,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就把我給忘了。”
藍玉暖一聽這聲音,渾身頓時僵硬起來,腦袋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天晚上的一幕幕,她大怒,吼道:“你個王八蛋,你出來,我殺了你,你出來。”
聲音再次嫋嫋傳來,道:“噓,輕些,此處可乃皇宮,你這麼大聲,會把大內侍衛引過來的。”
“那不正好,我現在是三王妃,我怕誰,倒是你,到時候看你往何處躲。”
“哎,果然民間說最毒婦人心沒錯,怎能就如此欺負你的第一個男人。”
藍玉暖袖間的天蠶絲一甩,往灌木叢中的一顆大樹上射去,奈何此時內力不足,絲線到了一半,竟被彈了回來。
“一身好好的內力,就如此廢了,委實可惜。”他嘆口氣,道,“麒麟果便在那個小竹筒內,哎,天下人視野如此,好東西往往放在眼前,卻不知,哦,對了,偷了宮裡的極品,可一定要找個人當替死鬼,如果不然……”
聲音漸漸的遠去,留下渾身顫抖的藍玉暖。
好半晌,藍玉暖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將一個小竹筒開啟,倒了倒,果然倒出來一顆山核桃大小的果子。
靠之,她又想罵人了,果然傳言都是不可信的,誰說麒麟果是大入桃子的,這明明就是個大點的櫻桃麼。
利索地吞下它,藍玉暖剛起身想走,卻想起那人臨走前的話,找個人栽贓嫁禍?
她望了望腰間的腰牌,哼了一聲,伸手緩緩地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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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湖心亭的時候,蕭銘已經在亭子中踱著步子來回走動,眉間偶爾皺起的紋路顯示了此刻他內心的一絲絲不安。
見到那個藍色的身影出現,蕭銘上前去道:“去何處了,怎麼才回來。”
“迷路了,搞不清楚方向。”
蕭銘也沒有懷疑,牽上她的手,道:“走吧,回去。”
“你不是去見皇帝了嗎,怎麼這麼快。”藍玉暖將心中的疑惑說出,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皇帝的背影,確實和那個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