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暖走到蕭銘身邊,在她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在上面輕咳了一聲,他的身子還沒有大好,只能微微側躺著,道:“王喜,事情是否如德妃所講的那樣?”
“回皇上,並非如此,德妃娘娘那日卻是是聽見樂兒對話,但是這一切和她都沒有關係,都是奴才一個人做的,請您看在奴才照顧您多年的份上,饒了德妃娘娘吧,德妃娘娘是奴才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胡說,你個老不死的,本宮在宮外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什麼時候多出你這麼一個親戚了,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想託本宮下水。”說著又對皇帝道,“皇上,臣妾真得什麼也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
皇帝不理她的話語,依舊是對著王公公道:“那這麼說不僅三王爺欲設計一探銀面的事情是你洩密。”
☆、天災【4】
“而且紫金山的機關地圖也是你盜出去的?”
王公公依舊點了點頭。
皇帝嘆了口氣,道:“王喜,朕和三皇弟也算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作為服侍過三朝皇帝的老公公,為何要做這些對不起,你知不知道,僅僅是這兩次,就差點讓三弟和朕一起死去,差點讓整個帝國毀滅。”
王公公跪得挺直的身體突然往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道:“皇上,奴才小時候曾受過寧家的一飯之恩,如今寧家的子孫找上門來,奴才不得不報恩,如今,這恩也算是報了,奴才這條命,如果皇上不嫌棄,要殺要剮隨您的便。”
皇帝又重重的嘆息一下,半晌的沉寂之後,才揮了揮手,喊道:“來人,把王喜壓到天牢,賜以鴆酒。”
所謂鴆酒,便是有鶴頂紅的毒酒一杯,如此的死法,只有短暫的痛苦,還能得一全屍,也算比砍頭示眾好多了。
王喜聽完,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道:“多謝皇上,願……來世,奴才還能再服侍皇上。”
王公公被侍衛拉下去的時候,藍玉暖隱約看見皇帝的眼角流下一滴淚,迅速淹沒在他捂著額頭的那隻手的袖子中。
德妃見到王公公被拉走,頓時又慌了,道:“皇上,他都招了,我什麼�